“無所謂。”

“你對前幾天那個一線明星出軌怎麼看？”

“不關心。”

“你會幫助路上摔倒的老人嗎？”

“看情況。”

“四，四，十，十，加減乘除，怎麼算二十四點？”

“括號十乘十減四，然後除四等於二十四。”

……

隨著不斷提問，範罪的語速越來越快。

顧行的回答也跟著加快。

而隨著提問，顧行慢慢發現了範罪問這些問題的原因。

雖然看似毫無邏輯，但其實範罪的這些問題涉及到了很多方面，倒不是知識的問題，而是心理方面。

範罪的這些問題看似毫無邏輯可言，但其實是從這些淺顯的問題答案在對他的性格進行分析。

人對事物的看法能夠間接看出這個人的性格和心理，而不耐煩的情緒則更容易讓人暴露真實想法。

範罪以痞氣十足，說話很欠的形象示人，讓人第一印象很差，覺得這個人不靠譜輕浮，從而在後面的這些詢問中更加確信這一點，這樣的心態在那些毫無邏輯的問題轟炸中，情緒會越來越不耐煩，更容易暴露真實想法。

而從頭到尾範罪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看似很欠扁，但卻能很好的掩飾一個很關鍵的點，那就是範罪一直在盯著被詢問的人看！

有前面那些鋪墊在，這就造成了一個假象，被範罪這種“輕浮”、“不靠譜”的人盯著，被盯著的人只會覺得十分討厭，再加上那些毫無邏輯的問題轟炸，非常具有欺騙性的掩蓋了範罪的真實目的——觀察。

你不會認為一個說話輕浮，嬉皮笑臉盯著你看的人，其實是在觀察你的微表情，從而判斷你是在說真話還是假話，因為輕浮的人容易讓人放鬆警惕。

如果不是顧行質變的五感下，能夠清晰的看到範罪瞳孔焦距的變化和眉宇神態間的微表情變化，顧行也會跟被範罪詢問的很多人一樣著道。

而在知道了範罪的真實目的後，在對方不知道他五感是個什麼樣的奇妙狀態下，資訊不對等，讓顧行在與範罪的問答上，操作性變得很靈活。

不過，他卻並沒有去做這些操作，因為不屑，他本來就沒殺那位李將軍，有什麼好掩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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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越問，範罪嬉皮笑臉的神情便越發減少，最後，當問完最後一個問題時，他已經收斂起了所有嬉皮笑臉，臉上變得嚴肅認真，眉頭緊皺起來。

“……最後一個問題，李將軍是你殺的嗎？”

“不是。”

顧行回道。

“好，我問了。”

範罪在得到顧行最後的答案後，走回了低音精英男身旁，一臉皺眉沉思。

低音精英男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望向旁邊另一位精英男，說道：“我叫來的人問完了，你來吧。”

“好。”

首先開口說話的精英男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來到了神神叨叨的周彬旁邊，附在周彬耳邊問道：“他是不是昨天帶你去的殺人現場的兇手？”

說完，目光望向了顧行。

神神叨叨，嘴裡無意識發音的周彬聽了他的話，終於抬頭看向了顧行。

但下一刻，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

只一眼，神神叨叨的周彬卻彷彿經歷了什麼大恐怖一般，“啊”的大叫一聲，連連後退，“砰”的一聲退撞在了後方的黑色商務車上。

而後，周彬整個人戰慄著不斷搖頭：“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