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必要說明，實驗測出萬有引力引數，本身就不是常數。

這跟人類認知的逐步發展有關。

1687年，牛頓在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髮表萬有引力。

此後，科學家從中得到了想法。

他們認為可以根據萬有引力稱出地球重量。

然而，直到牛頓死後71年，也就是1798年，科學家卡文迪西從光偏置放大測量量中得到火花，最終結合庫倫扭力計設計出“扭稱”，稱出地球質量，算出萬有引力常數。

此後兩百年，隨著對萬有引力的認識不斷加深，科學家們逐漸認識到，引力常數不是一個定值，它會隨著隨著宇宙膨脹而增大，並且因為測量無法消除其他引力的干擾，數值本身就有偏差。

但是，正常測得的資料誤差大概在千分之一範圍。

而安娜寫下來的資料，也就是1945年後20年時間裡的實驗所得，偏差值至少在1%，有的非常誇張，甚至達到了10%。

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一群不懂行的傢伙喊著卡文迪許實驗出現問題，萬有引力常數怎麼可能變化那麼大，更有甚者將牛頓的屍體都拉出來鞭打。

鬧得沸沸揚揚。

不過後來科學家認為是不可重複實驗，將他們打入了民科。

“這不是已經蓋棺定論的事情麼？！”霍爾博士心中已經有猜測，不過他更希望得到安娜的意見。

安娜不以為然：“科學上蓋上棺材的牛頓都被扒出來打了好幾遍！”

“你再看看實驗地點。”

勞倫斯伯克利國家實驗室，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加州大學聖地亞哥分校，……十幾份報紙，20年的跨度，都是同一個地方出問題——加利福尼亞州。

“你的意思是……”霍爾博士陷入沉思。

科學從沒巧合可言。

“博士，1968年加布裡葉發現尤拉方程可描述強核力。此後數年輾轉各個地方，最終經過李奧納特研究，物理學界才正式奠定弦理論。而在這之前，可沒有閉弦引力子的說法。”

引力是很古怪的力，四大立場中其他三個都可以納入統一場論，唯獨引力不能。

和四大力中其他三個相比，電磁力、強相互作用力、弱相互作用力，引力相差40個量級，小得可憐。

當時科學家就苦苦思索，為什麼同樣是上帝創造的力，偏偏一個力就跟狗孃養的一般。

太不合群。

於是弦理論專家提出了一個概念，引力是非常特殊的力，光長相就不是同一個媽生的，其他作用力是開弦震動，而唯獨引力是閉弦傳遞。

開弦必須固定在該宇宙時空膜上，而閉弦可以穿透時空膜。

就像太陽光，照在玻璃上，玻璃感受不到，實際上是因為大部分光都透過去了。

引力也一樣，人類感受不到是因為大部分的引力子（閉弦）都透過去了。

用另外一句話講，它是上帝的上帝創造的，可以穿透宇宙。

“你是說假如，有一種物質可以改變玻璃穿透性...”

其他的不言自明，霍爾博士不再說話，拿出筆和紙算起來。

安娜鬆了一口氣，終於打發掉霍爾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