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老鼠布偶。

就是那隻“安娜二號”踢入湖中，懶得撿起的布偶。

髒兮兮的。

機械蜘蛛用兩隻大鰲舉起布偶，像捧著聖盃的猶大，對米奇嗶哩嗶哩，同時米奇對皮格也是齜牙咧嘴。

趙海倫也不知道兩人交流啥，一個金屬蜘蛛，一個超級大老鼠，說的都是鳥語，問斯塔克，斯塔克攤攤手，他又不是語言專家！

“需要緊急撤離麼？”跑過來的是科爾森，關掉了水塔閥門，切斷了電線，這一路跑上跑下，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澤維爾城堡太養人了。

你不會自己看？！

趙海倫白了科爾森一眼，你問我我問誰去。

看上面的討論，似乎有漸趨激烈的態勢，米奇從隔空齜牙咧嘴發展到張牙舞爪，機械蜘蛛從商量變成威脅，伸出一隻大鰲，做出剪掉布偶腦袋的姿態。

趙海倫細心，她發覺米奇在後退，慢慢地，下意識地——有門！

喊過來克里斯汀，低頭跟她交代了些事情。

沙塵天使走上去，摸著米奇支撐的後肢，米奇情緒漸漸平緩下來。

…………………………

事實上，鬼的平緩，米奇現在心裡怕得要死，如果它信仰上帝，現在肯定在感嘆，上帝啊，我到底做了什麼。

從機械蜘蛛拿出布偶那一刻，米奇已經犯怵了，它下意識地往後退，後退的時候退得急了，前腳懸空，後腳還沒踏出，效果就是跺了下去。

米奇差點摔倒，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卻發現踩到不得了的東西。

腳爪碰到了硬邦邦的金屬造物，似乎是鋼板。

米奇不知道，那叫軍艦鋼，是電磁軌道炮的基座。

反正，它知道，它好像完犢子了。

得到大媽臉勸說後，米奇總算找到臺階，落下兩隻前肢，趴下時，不小心扭壞了旁邊的路燈。

米奇想扭正，用兩隻爪子，然後路燈從扭曲變了成掰斷。

裸露的電線冒出火花——米奇確定自己完犢子了。

大媽臉走過去撿起斷杆，米奇搖頭晃腦，用肩膀推了推沙塵天使，它覺得得好好討好大媽臉，至少不能讓大媽臉說它壞話。

轟...韋斯特湖上，一道水柱沖天而起，衝出來鞭鎖。

…………………………

三天後，安娜和瑪雅坐上返程飛機，直達航班，從斯德哥爾摩阿蘭達國際機場到紐約肯尼迪機場，歷時八個小時。

下飛機，瑪雅拖著安娜走出航站樓，邊走邊抱怨：“安娜，你在王宮裡講的是什麼東西，叢集意識，腦波互聯？虧你想得出來。”

瑪雅是愁壞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安娜私自換了演講稿。

像叢集意識，腦波互聯這種是能公開講的麼，在這個全世界都講究自由民主的時代，逆潮流啊！

安娜不語，她堅持認為，腦波互聯才是新人類未來。

就像超感獵殺裡的同感者，可以附身，也能共享知識技能，她覺得腦波互聯之後，人類的生產力將空前暴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