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認錯就行了!”希亞忙笑著在一旁調節氣氛。雲箴看了看我,面容終於舒緩,他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看著我,眼中多出了溫柔。伸手撫了撫我的頭,微笑道:“身上還疼嗎?”
“不疼了!”我又瞪他,順便將他的大手推開。他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希亞說:“你們兩還真是像啊,我是指性格!”我瞪了瞪她,說:“哪裡像了,莫名其妙!”
這時候籬末來了。
“太好了,你沒事了吧?”他朝我微笑,一如之前的溫柔,就算我不顧他的感受在水使宮亂闖。
“對不起,籬末!”我低著頭,滿是愧疚。一記拳頭輕輕地落在了頭上。抬頭,籬末仍在微笑,他說:“我也有責任,而且,你平安無事才是最重要!”
看,多好的一個人啊!不像雲箴,就算我再錯也不能打的那麼狠吧。這一刻我決定死也要纏著籬末讓他認了我這個弟弟。像我這麼優秀的弟弟,他不要是他的損失,是不是?
“我還有事,得走了,下次再來看你!”籬末說。
“我們也要回去工作了!”雲箴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媽媽很快就會過來的。”說完他也朝門外走去。希亞跟我說了句“姐姐有空來看你啊!”之後就屁顛屁顛地跟著雲箴走了。
“我不是從三樓摔下去了嗎,怎麼一點事都沒有啊!”我問海清。
“是啊,雖然說下面是草坪但一般人摔下去不死也癱的,可你就腳扭了一下而已,醫師都說這是個奇跡。雲箴哥哥說可能是你想活下去的意識太強了。”
“啊?那我豈不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我挪動了一下腳,確實左邊是隱隱作痛,不過沒大礙,我說我想去廁所,海清就過來扶我。
從廁所出來,看到了雲箴,他正同人講話,而對方居然是籬末。我悄悄地過去靠著牆角聽他們在講什麼。不是我有偷聽的癖好,而是我察覺到了異常——那兩人中間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像……仇恨。
“那孩子很像加伊,真的太像了!”籬末說,他的眼中帶著淺淺的笑,彷彿在回憶中尋求美好。
“像又怎麼樣,死去的人永遠不可能會出現在你面前。”雲箴說,他是背對著我,所以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的聲音很冷。
籬末收回了笑容,頓了頓,便轉移話題,說:“怎麼樣,查出了什麼沒?”
“不勞你煩心,只要你能夠靜靜地待在一邊就行了。”
“不管怎樣,我都希望你能將真相查出。”籬末的嘴角泛起了一抹微笑。說完,他邁步離開,我從那身影中看到了一股凜然。
“雲箴以前就認識籬末嗎?”等到雲箴也離開,我問海清。
“不知道,不過雲箴哥哥是警使,一定會認識很多大人物吧!”
我卻在想,他們說的加伊是誰?
三 自信之約?真相
還好只昏迷了半天,若是時間太長就趕不上鋼琴決賽了。我可不想別人說我這個天才是因害怕而棄權。
一曲結束,我被淹沒在如雷的掌聲。其實,《安魂》並不是我的初衷,只是夢中男孩的眼睛仍在腦海徘徊,於是指間觸上琴鍵時,《安魂》竟像流水般呼之欲出。而且出乎意料的完美無缺。
我獲得了冠軍,這是必然。在鮮花與掌聲中抽離,媽媽卻沒有太多的高興。是吧,在她眼中,她的兒子克裡斯應該不會談鋼琴才對。我只有苦笑。
“克裡斯,你真是太厲害了!”海清笑著朝我跑來。
“阿姨,克裡斯剛得了冠軍,我和海清想帶他出去慶祝一下,行嗎?”希亞對媽媽說。
“好啊,不過可別玩得太晚哦!”媽媽說著,回頭溫柔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便離開了。
本以為希亞會帶我去吃什麼好吃的,結果她只是神秘兮兮地說帶我去個地方,回過頭問海清,這小子居然和他姐姐狼狽為奸。果然外人就是比不上有血緣的親人啊!
感嘆之後,在一棟大房子前停下。這是個怎麼看怎麼富麗的建築。
邁腳進去,一路都是精心佈局過的花草,而最顯眼的就莫過於兩邊空地上開得盎然的火凝——白的如雪,紅的如血。而給火凝添上一層高雅外衣的就是它獨特的香味,清寒宜人,彌漫在空氣就能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