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王淼去哪裡了?”張晨一扭頭,發現身邊的王淼不見了蹤跡。
“稟告小侯爺,王監軍似乎去買東西了。”一名隨行的軍士道。
張晨舉目望去,只見王淼在一個賣藏紅花的商販面前停下,仔細的觀察著。
“嗨,王兄,你買它有什麼用啊?”張晨不理解道。
“這是極品的藏紅花啊,價格還公道,我問過了價錢還不到大夏京城的三分之一!這可是我研製的‘春風玉露散’最重要的一味藥材啊!可得多買點!”王淼興奮道,從身上拿出來了個大袋子。
“到哪裡都不忘這事啊…”張晨感慨道,他對這位仁兄實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眾人在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前停了下來,張晨抬頭觀察著,一座雄偉的雪山直插天際,欽陵的宮殿就屹立在這山腰之間,四周均是陡峭的山壁。張晨心中感慨萬分,這絕對是個人間奇跡啊!能在這陡峭的山上建起如此輝煌的建築,實在是不容易啊!
在達爾巴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了一間金碧輝煌的宮殿內,只見張晨一行人正恭恭敬敬地行著禮:“尊敬的贊普大人!在下就是大夏的使者張晨,我們受徵虜大元帥之命,前來與贊普大人商議共同聯手抗擊匈奴的事情!”
“呵呵,你們大夏跟匈奴爭鬥,與我吐蕃有何幹系?”只見一名身著華麗服飾的男子坐在寶座上,身邊幾位侍女服侍著他。欽陵吃了口一侍女遞到口中的果子,慢悠悠道,“我吐蕃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你們跟匈奴誰都佔不到便宜,我憑什麼支援你們呢?”
“理由?你大禍臨頭了,還不自知,真是愚蠢!”張晨面沉如水,大聲喝道。
“大膽!你敢對贊普大人不敬!”達爾巴大怒,順手拔出了佩刀,只待欽陵一點頭,就會砍下張晨的人頭。
“鐺鐺鐺…”姬副將等人見狀也拔出了佩刀,與達爾巴對峙起來。一時間大殿上的人人都是手握兵器,怒視著對方。
張晨怡然不懼道:“堂堂吐蕃贊普,就是這樣對待使者嗎?好大的氣量啊!”
只見欽陵擺了擺手道:“達爾巴,不得放肆!”達爾巴這才緩緩地收起了佩刀,目光仍然盯著張晨。
“哦,不知張小侯爺有何高見?”欽陵有些興趣道。
張晨拱了拱手道:“贊普大人,匈奴現如今已經攻下西域十六國,包括哈密。哈密一失,你們北方的門戶已經洞開,何來易守難攻之說?再說你們當真以為自己打得過縱橫天下的匈奴騎兵麼?”
提到哈密,一下子說道欽陵的心坎了,這時欽陵才嚴肅起來,“唉,看起來是瞞不過你們了,說實話在不久前我們剛跟匈奴在哈密附近打了一仗,我們損失慘重啊!縱橫天下的匈奴人果真不好惹。我吐蕃的傑出統帥宗喀就是在哈密一戰中陣亡的,唉,我可憐的宗喀兄弟啊…”
“所以贊普大人,我們才更應該聯合,共抗匈奴呀!”張晨語氣懇切道。
“我明白,其實之前我已有此意,只是不知道你們大夏的誠意如何,才有心試試,如有得罪,還望小侯爺不要介意!”欽陵道。
“贊普大人說的哪裡話,我們不會介意的。”張晨喜道。
“好,小侯爺果然氣度不凡,大人有大量!”欽陵擺了擺手,大聲道,“來人啊,備宴!我要好好的招待來自遠方的貴客!”欽陵十分高興。
不一會兒,在欽陵的授意下,載歌載舞的酒宴便開始了。
“幹!”欽陵舉杯道。
“幹!”張晨等人同時舉杯一飲而盡。
“不知道贊普大人對於聯盟有什麼看法?我好向大元帥傳達。”張晨舉起了又續滿青稞酒的杯子,向欽陵詢問道。
“額,本王是這樣想的,大夏如能出兵與匈奴決戰,本王必定親率舉國兵力奪取哈密,從背後切斷匈奴的退路,然後我們東西夾擊,共同擊破匈奴,不知道小侯爺意下如何?”欽陵喝了一口青稞酒,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狡黠。
張晨剛要說話,只見王淼放下酒杯站了起來,冷笑道:“贊普大人的意思是我大夏與匈奴死磕,幫吐蕃收複失地?”
“嗯?怎麼?有何不妥?這樣對我們雙方都是有利的。”欽陵道。
“呵呵,贊普大人果然妙計,如此這般,我大夏吸引了匈奴絕大多數的兵力,吐蕃可以輕松得利,順勢接收西域十六國,這一手,高,實在是高!”王淼不禁豎起了大拇指,往前走了兩步道,“贊普大人,聯盟是指雙方互相出力,共擔風險的行為,大人這樣豈非當我大夏人是冤大頭麼?”正說著王淼感到渾身雞皮疙瘩驟起,趕忙扭頭避開了一道炙熱的目光。
“哈哈哈哈…大夏國果然人才濟濟”,欽陵盯著王淼看了半天,忽然哈哈的大笑起來,“沒想到一個年輕人都能有如此見識!好,本王答應你們,一旦接到大元帥訊號,本王立即親率大軍與大元帥在玉門關前會師,然後共破匈奴!”
“贊普大人英明!”王淼等人躬身致敬。
“為我們的聯盟天長地久,幹杯!”欽陵舉杯道。
“為了友誼,幹杯!”張晨等人齊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