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歲的田志和依然和年輕時一樣,有一種別人所沒有的魅力,一米七的個頭,挺著個不算太大的啤酒肚,健壯的體格其實就是一副群眾所說的官架子。
前額頭髮早已掉光,前些年他老婆沒死的時候,把他打扮得和年輕時一樣帥氣,頭髮經常梳得溜油光,出門開會時,總把左邊的一縷頭髮梳來蓋住前額,讓他看起來特別有文化,特別有氣質。
可是這兩年老婆不在了,也沒有誰管他了,他的穿著也隨便了起來,前額更光了,也不把左邊的頭髮梳來蓋住前額了,也許是因為他沒有照鏡子的習慣,又沒有老婆幫他打理,所以他也就懶得再那麼講究了。
站在大家面前的田志和也就突顯老態了。這還沒到退休年齡的他,突然就好像過了退休年齡一般了。
田志和氣沖沖地扔下了讓代易書去代替田小軍開會的話後,匆匆地走出了院門。
這代易書本來想追出去告訴田志和她是不會去替丈夫開會的,可是一想到正在氣頭上的田志和,她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地嚥了下去。
她開始尋思起來,如果他非要讓自己代替丈夫去開會的話,自己要找什麼樣的藉口躲開呢?這還真的是一個難題,要不然現在就打主意回一趟孃家,躲到後天會開完了再回來。
可是真要是回去的話,這家裡又怎麼辦呢?如果說沒有喂有那些畜牲,倒可以一把鐵將軍把門一鎖就走了,可是後院裡有那麼多的雞鴨鵝,每天都得餵食呢。
代易書在猶豫著要怎麼辦的時候,突然想起田大嫂子,她居然想出讓她替自己看兩天家的主意,可是話還在喉嚨口,還沒說出來的時候,她卻又些變了主意。
田大嫂子看著田志和離去的背影,輕輕地問:“他們這是怎麼了?”
代易書苦笑著搖頭:“我還真不知道他們究竟怎麼了。總是工作上的問題吧。大家都知道田大叔挺固執的,他們兩個歷來在某些工作上就有些分歧。”
“哎,這也真是的,工作嘛,都得慢慢來呀,幹嘛要生氣呢。”田大嫂子哪裡知道箇中的原因,她還以為只是屁大點兒的事兒。
代易書這心裡倒有些不淡定,這個時候有點丁丁貓兒仰起飛——有點抓天的感覺。她還沒聽清楚田大嫂子說什麼時,她卻又說起了另外一件事兒。
田大嫂子忽然說起了上官芸香和汪秋菊的事兒,她有些神秘地說:“我剛才看到上官芸香和汪秋菊一起逛街回來了。我就覺得有點奇怪,你說他們兩個這段時間怎麼就那麼要好呢?”
代易書皺著眉頭:“真的?這麼多年上官從來都是過年才回來一趟的,而且一回來都幾乎不出來玩兒,更別說和別人到處逛了,這回回來怎麼就要磨子上睡覺——想轉了?開始拉攏村裡的女人了呢?”
田大嫂子摸不著頭腦了:“她拉攏別人幹嘛?她又不是缺錢的主兒。”
代易書擺擺腦袋:“可沒那麼簡單的事兒,她這種在外邊跑慣了人,突然間回家肯定是有道理的。電視裡說經濟危機呢,這危機也許影響了他們的生意了呢!”
田大嫂子忽然明白了什麼:“有錢的始終是有錢的,哪裡會因為這些她的生意就會受到影響呢?你說那些有錢的男人不會連那個事兒也跟著危機吧?”
代易書苦笑,搖搖頭:“可別亂說,別人都說她是賣化妝品的呢。還真的搞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呢,不過,上官芸香究竟乾的什麼生意,大家也不要胡亂瞎猜。”
田大嫂子皺著眉頭:“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都聽說是開什麼歌廳的,就是那種陪人唱歌跳舞的人……”
代易書揮揮手:“還是別亂說的好!有些行業都是被外人亂猜猜來不成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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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大嫂子笑:“這無風不起浪呢!你們田小軍以前在外邊也跑了那麼多年,咋沒人說他壞話?”
代易書苦笑說:“他根本就沒有掙到錢呢!”
其實田小軍的同學開始撞死人的事兒,村人誰不知道呢。
田大嫂子嘆了口氣:“也許就是錢多了讓人眼紅。這眼下連以前生意那麼好的都在往家跑,你們田小軍放著好好的負責人不當,還往外跑……”
女人或許永遠也無法明白男人們到底在想些什麼。就連代易書都並沒有想明白,為什麼田小軍會因為和田志和的一時不和,就丟下工作跑出去打工,這家裡也並不是等著錢用,他幹嘛要放著好好的負責人不當,卻要去工地幹又髒又累的活呢?
這種連兩口子之間都無法想清楚的問題,又何況田大嫂子還是一個外人呢?
代易書搖頭,嘆了口氣,起身將洗衣機重新開啟:“我也懶得過問他的事,他要到工地去賣力氣,我也沒辦法。”
田大嫂子有些替她惋惜:“其實你們養家禽那麼有經驗,怎麼忽然不養了呢?那麼來錢的……”
代易書心裡的苦也不會隨便就對人講,她的大嗓門一說起來來,就會像高音喇叭一樣,讓太多人知道了也不是好事:“他那個人,想怎麼就怎麼,別人是攔不住的。”
“你看人家汪秋菊兩口子,這麼些年一直堅持著,也賺了不少錢呢!你們小軍他為什麼就丟下自己的手藝去工地危險的活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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