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失望地望著她:“你總是能夠風輕雲淡灑脫地說著一些讓我失望至極的話,如果放下就是大道,你為何放不下週念巴,為何放不下楚天闊,又為何放不下……我。”
花離一怔,腦筋有些轉不過來,雲深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放下了?還是放不下呢?
雲深走到了花離的面前,緊緊地鎖著花離的眼睛,道:“我有時候分辨不清楚,你是真灑脫,還是在假裝灑脫來著。”
花離是真灑脫,還是假裝呢?
雲深端起她的下顎,冰冷的指尖撫上她的下顎,令花離滋生出人生錯亂的感覺。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了雲深即將低頭覆上她的唇動作。
花離抓住了雲深的手腕:“我是真灑脫。”
突然的敲門聲,也讓花離瞬間清醒了過來,門自動開啟。
雲深不悅地眼神掃向了門口,看著一個頭發發白的男子,儘管容顏老去,但是面板光滑白皙,一看就是道法高深的狐狸,看著穿著打扮,應當是族長的人物。
在雲深逼人的視線下,就算是族長,也禁不住身體打了個冷顫。
族長形象,不愧是有神格的人。
雲深對族長的突然造訪非常不滿,即便他知道今晚應當不會安寧,但是難得見到花離輕浮氣躁的狀態。
這些日子,雲深也並非毫無策略的跟著花離,相反一直都在等待,等待花離松下神經的那一刻,與花離深入交談。
可是。花離總是逃避,假裝的天衣無縫,擁有她的絕對領域,不容許雲深踏入。
好不容易等到時機,能夠攪亂花離絕對防禦,現在好了,在敲門聲的打亂了節奏。
族長望著花離與雲深孤男寡女相處,雲深那種不悅的眼神,頓時瞭然道:“如果我不小心打擾了兩位的……閒情逸致,明日,我再前來。”
雲深道:“如果拜訪客人,不是應該白天到來才是禮數嗎?”說話,字字帶著刺。
花離理解不了雲深,覺得雲深深陷情網不能自拔,笑道:“族長,我們等你很長時間了,晚上到來,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族長是來見雲深的:“方才,我聽到了雲深君的話,你認為是我們族人阻礙了婉兒跟江飛籌的感情嗎?還以為江飛籌不會對婉兒下手?”
雲深眸色一閃:“對。”
花離:“……”這傢伙真夠直接的,哪有人會這樣說話的,不過雲深向來我行我素慣了。
族長看雲深這般坦白,不禁將他的臉與婉兒的臉重疊在一起,可是無論怎麼看都違和,畢竟一個是男人,一個是女人。
他道:“謝謝你這麼坦白,情感這回事,不是那麼簡單的。婉兒是個將情看得很淡的人,即便是親情與友情,有的人天性涼薄,說的就是她,可是她涼薄又有情。”
“涼薄怎麼算有情呢?這不是自相矛盾嗎?”花離不明所以。
“所以,婉兒一直被教育的很好,只是我沒想到她會死是那麼慘,被人掘了心。”族長提及婉兒時候,心像老了十歲。
他再看向了雲深:“雲深君,你跟婉兒都是有神格的人,所以今日前來,就是想來看看你。你們不一樣,希望你們不一樣。”
並且又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花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