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繼續說:“郭曉香的致命傷在頭部。”特別翻動了頭,令花離與雲深看了個清楚,頭部處被殘忍的釘入一根針。
“這個穴道對人體很重要,說明此人非常擅醫術,故而也沒有發現什麼血跡。”仵作差點放過了這個小細節,畢竟是在頭髮裡面,如果不將頭髮剃乾淨,根本看不到。
仵作之所以會這麼認真,反反覆覆檢查,一是因為雲深君,另一方面原因,看著郭曉香的表情,跟十一娘和袁夕兒相差太多了。
故而,仵作特別反覆檢查了三遍,特別用吸鐵石檢查了,發現她的死因另有玄機。
花離道:“難怪了。”
她見郭曉香時,沒有見到十一娘身體的那種衝擊感。
雲深與花離心頭分別是有了主意,但是還是有另一個困惑,如果是謀殺的話,為什麼找不到靈魂。
仵作將事情稟告之後,見雲深沒有反應,便繼續問道:“涼王殿下,現在要如何?”
雲深道:“你回去休息吧。辛苦你了。”直接拿過記錄本子。
仵作告辭。
花離翻閱了記錄本,道:“仵作做事挺認真的,跟之前記錄十一娘,與袁夕兒的筆記完全是兩回事,之前是寥寥幾筆,這個是寫得密密麻麻。”
“朝廷命官死了女兒,並不是什麼好事,他記錄自然會比較顧忌,相反這個是商女。即便是有家業,手中的實權不多,他可以寫得更詳細些。”雲深再次翻閱了記錄本。
花離道:“隨便你怎麼說啦,我反正是知道看在你的面子上,如果這件案子一開始落在你頭上,保證卷宗早跟這本記錄本,密密麻麻的。”
“你倒通透。”
“現在我們是要去靜安寺走一趟。”
“當然,這件兇殺案,轉移了我們的注意力。”雲深合併上了本子:“去山上沒有任意門,我們得走路了。”
花離不想走路,尤其是冰天雪地,鞋子容易溼了,再加上她凡軀肉身,身體不怎麼耐寒:“我不走路。”
雲深道:“有馬車。”
花離的意思是她只想要坐在馬車裡,在山下等著雲深。
雲深道:“不行。”
“抓一個和尚,還要我們兩個人一起上去,未免太瞧得起那和尚了。”花離癱倒在馬車裡面,側著身子,打著哈欠:“我等著你回來。”
雲深將花離迅速給拽了起來,“我不要你等我,要一起走。”
緊接著,雲深將花離背了起來,“你如果累了,在我肩膀上睡覺。”
花離無語了,道:“我會打呼嚕。”
“沒關係,我不嫌棄。”雲深認為無論花離是怎麼樣,她都是真實不做作的花離。
花離偏頭望著他的俊臉:“說到底,你是不相信我,你對你的魅力未免太不自信了。”
“曾經,我很相信你,對自己也很自信,但是你利用了死,摧毀了我們之間的信任。”雲深低聲道。
花離:“……”
雲深不是個多疑的人,如果花離再來一次,他也會受不了,事不過三。
“過三之後,你又如何?”
雲深冷冷地說:“我變成食人魔,吃了你,以後你永遠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