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道:“按照那個道士的說法,程大夫是一次出外會診中遭遇了馬賊,差點命喪,被一道士出手相助,程大夫答謝道士,請道士回來做客。道士說程大夫的家裡有不乾淨的蟲子。”
花離看著這個小女孩的傀儡,感覺極端的不舒服,這小女孩的眼睛做得特別靈活,只要手輕輕晃動一下,眼珠子就跟著像人晃動著。
她問:“道士給了他這個東西,別告訴我,是用來避邪的。這樣的鬼話也相信啊?”
雲深道:“他只是普通人。”
“普通人也看得出這傀儡很詭異。”花離被這傀儡的眼睛盯著,內心極端不舒服,合上了盒子蓋子。
雲深笑道:“可是那個道士對他有救命之恩,就另當別論,再說了,凡人對修道士修真士有一種敬畏感。”
花離合上了盒子,又思量著想要進一步的瞭解這個傀儡,總覺得除了這個傀儡是生靈外,貌似還有惹她感到眼熟的東西。
故而,花離重新開啟了盒子,道:“然後呢?”
雲深擋住了她的舉動:“再看是要做噩夢,程大夫就是看多了這個,才開始做噩夢。”
花離看外面烏漆嘛黑的,寒風瑟瑟,讓人感覺特別冷:“程大夫與李大夫又是怎麼回事?”
“程大夫與李大夫是同窗好友,他感覺夜晚噩夢不止時,就去找李大夫看病了。”畢竟醫者不自醫。
最重要的部分來了,那一位救程大夫的道士說,這個傀儡娃娃很喜歡桂花香囊,希望能夠給她佩戴一個。
花離道:“這麼說來,道友是知道程大夫的妻子是開香料鋪的。”
“是的,怕是有意盯上了程大夫。”
花離道:“馬賊這出戏恐怕也是算計。”
雲深將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目前看來,他們繞了一圈,目的何在,我總是參不透,直到方才你對我說的那些話,我才知道他們的真正的目的了。”
花離嘆了一口氣:“生靈說了,目標在於我。”
雲深道:“你的極陰之體,還有你的靈魂,對妖魔鬼怪都是好東西,太招人眼了。”
花離自然明白,原先花離醒過之後,居無定所,跟著周念巴東奔西跑,所以他們找不到花離。
索性他們將目標鎖定在雲深身上,相信跟著雲深必然能夠得到花離的線索。
安排這一出《生靈索命》就是引蛇出洞,將雲深從外地吸引回來,花離也跟著出現在大魏京城。
生靈再安排出現,一點點丟擲了線索。花離與雲深以為是找到破綻,按照生靈能殺人無形,壓根沒有破綻。
她主動獻身,是自認為能夠拿下花離來著。
她算漏的一點是,就連花離自己都沒有想到,身體裡藏著花莫離的靈魂,如果不是花莫離在那時候拉了她一把,她的靈魂怕是要被收走了。
雲深道:“他們要你的靈魂能做什麼?”
“我的身體是寶貝。花莫離的身體是極陰之體,別的功能還沒有具體開發,但是被你丟入無間火山還沒有將我燒沒了,而且我的身體沒有傷痕,就說明特別不一樣。”
雲深:“……”
花離道:“如果是盯上我的靈魂,我的靈魂捆綁著巴圖,不知道她是覬覦花莫離的極陰之體,還是我靈魂中的巴圖呢?”
她分析很有道理,雲深道:“為什麼唯獨漏掉了最重要的你呢。如果她要的是你的靈魂,花離的靈魂。”
花離道:“也不排除這個可能。”
“梁小冰與兒子怎麼樣了?”
“他們在香料鋪裡躲過了這一劫。”
“這麼說來,程大夫一家是無妄之災,李大夫死的不明不白了。現在你要怎麼判案呢?生靈殺人,對於凡人來說,太扯淡了。”
雲深道:“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花離奇怪地望著雲深。
雲深有他的辦法,原本就是沒有證據的謀殺案,千萬不能將花離給牽扯進來,故而他將所有的罪孽都歸咎到這個木偶娃娃的身上。
第二天早朝,雲深說了破案,將木偶娃娃拿出來,大家以為雲深在敷衍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