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覺得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神格，不是你想要就有，也不是你不想要就可以丟棄的。”江飛籌認為這一切看似是終結，其實是一場開始。

花離低頭道：“因為我還沒有死嗎？”

“對。”江飛籌撐著下巴，望著花離。

花離被他這種看似深情又包含滄桑的眼神弄得微微一怔：“你這是在同情我的目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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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思考，我當初愛上的狐狸精會不會是你？”江飛籌笑著問道。

花離與江飛籌曾經都以為是雲深的前世，或許是前前世之類的。

現在看來，花離聽到的種種，還有結合江飛籌的調查，看來一切都是眉目的。

花離道：“如果是我？你要怎麼樣？”

“跟著我走吧。”

“婉兒的屍體怎麼辦？”

“婉兒也是你。”江飛籌看著被傷得千蒼百孔的花離君，“別的，我或許許諾不了你，能夠跟你一塊走天下。”

花離沉默了一會兒：“我始終不是婉兒，也不是你心頭的婉兒，而且這一切都是不確定的。”

江飛籌說：“是啊，一切都是不確定的。”看得出她雖然對雲深的事情閉口不談，還心懷芥蒂。

有些事情越是逃避，越是放不下的表現。

來到大晉之後，花離也漸漸搞清楚了，事情也逐步明朗了許多。

梵音看花離在臨近大祭司接任的日子越來越近，反而更加安分，不想著去找江南，也沒有想著要去找山鬼，就像失了靈魂的人。

她實在忍不住：“明天就是大祭司的接任典禮，你今天不去找江南嗎？如果不去的話，未來也沒有機會去。”

花離正在掐著桃花：“為什麼未來沒有機會去？”

梵音心道糟糕，不小心將話說漏口：“未來，未來會變得很忙，你就沒有時間啊。”

花離道：“要我告訴你，我為什麼不能去嗎？因為我會死。”

梵音愣住了。

花離哈哈哈大笑道：“跟你開玩笑的，怎麼，難道是真的。”

梵音有點兒笑不出來，偏過頭去，不敢去看花離的眼睛，好像無論什麼樣的謊言，都會在她眼中無所遁形。

“我不知道。”梵音只能這麼說：“我不知道你成為大祭司會變成什麼樣？”

花離丟掉了桃花，笑道：“走吧。”

“走，去哪裡？”

“你不是想要我去找江南嗎？江南做的飯菜很好吃吧。”花離笑著說。

梵音這樣就被花離給洞悉：“我是看你一個人在這裡悶著慌。”

花離與梵音一同出了城門，今天是個下雨天，他們打著傘走在山路上，儘管被鋪上了石頭，依然坑坑窪窪的，一個不小心容易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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