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蝸牛。”揹負著重重的殼，花離認為大家肩膀上都帶著不可推卸的重任。

“我選擇蝸牛，還有另一個原因。”氣氛莫名傷感了起來，題柔再次語出驚人：“蝸牛跟我一樣，是雌雄共體，所以蝸牛遇見了喜歡的蝸牛，也可以透過交配來生孩子。”

花離手輕輕一顫。

周玄清瞪大了眼睛，望著花離：“花離君變成蝸牛了，已經雌雄共體了？”

“她是蝸牛的頭，這個不是最基本的嗎？”題柔說道。

“花離君先是一個人啊，她只是接受了魔……蝸牛的靈魂。”

“靈魂會改造身體。要不然自然界為什麼會產生各式各樣的動植物呢？就算無法感知到，但是萬事萬物都有靈魂，如同自然也具有靈魂。”

“你說的是信仰吧。”周玄清不願意承認花離雌雄共體，那也太逆天，也不知道他是羨慕與否。

題柔說：“信仰是會變的，不變的是……法則。優勝劣汰。這是自然的規律，就像食人魔能夠虐殺我們一樣，現在他們還未進化出智商來，如果他們有了智商，你認為我們會變成怎麼樣？”

花離回答：“我們會被淘汰。”

“是的。自然是殘酷的，又是美麗的，因為美麗，我們不捨，又因為殘酷，所以我們都必須相互進步。”題柔握住了鍋巴的小手。

周玄清對題柔刮目相看，“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從重樓大哥與哥哥那裡學來的。”題柔的生活閱歷比他們更加豐富，她的能力不算強，前期被保護在象牙塔裡生活，又為愛情放棄了她的魔道，進入了前所未有的生活圈。

周重樓對她儘管寵溺，但不會像巴圖那樣事事依著她，希望她能夠自強而獨立，也教她許多做人的道理。

無論是做人，還是做魔，都有各自的底線與原則。

衝破底線與原則的東西，唯有戰爭。

周玄清與巴圖儘管立場不同，但是有一點是相通的，那就是——反戰。

只是，面對生死存亡之際，周重樓與巴圖的意志又是相通，不反抗，又只能滅亡。

題柔笑道：“花離君，未來一定要生女兒，你的女兒一定會很漂亮，到時候跟我們家鍋巴在一起，就是青梅弄竹馬了。”

“嫂子，你也太會想了，還沒影子呢？”

題柔笑道：“這叫預定，預定緣分。”

花離被逗樂了：“如果我有女兒的話，一定給鍋巴當媳婦。”

題柔道：“鍋巴，聽到了嗎？我給你找好了媳婦，好好看著花離君的眼睛，以後記得長得像花離君的女孩子，就是你的媳婦了。”

“他記得住嗎？”

“記不住。”題柔揶揄道。

花離哈哈大笑起來。

記得住才奇怪呢。

周玄清：“……”兩個戲精。

總而言之，題柔與花離這樣輕鬆的聊天下，回到城內，原本有點兒壓抑的心情倒是煙消雲散了。

青州到了，落英山莊裡，題柔見過了周夫人與周老爺。

周玄清將題柔安穩地帶回來，一見到了孫子，淚眼縱橫，喊著感謝上蒼，說周家有後了，周家有後啦，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花離與題柔都想要看看周重樓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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