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道：“你的樣子暴露了，周玄清說不定已在家裡等著你，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

花離道：“忘記我說的嗎？你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能夠第一時間認出你來。”

“認出來了又如何？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你。”雲深索性說白了。

花離扶著額頭：“能別動不動告白嗎？再這樣下去，我會扛不住的。”

“扛不住，就順了我。”雲深也不想考慮那麼長久，只要她在眼前就好：“你對我不夠滿意嗎？”

花離哪有那門心思，笑道：“別鬧了。我真要動心了，你就要死在我手裡了。天道的情劫，你不清楚嗎？所謂情劫就是不得善終，心死之後，才能看破紅塵。雲施主，回頭是岸。”

“聽上去挺有道理。”雲深忽然笑說：“可是，你又沒有想過，紅塵本就是破的，何有看破一說？”

花離：“……”

——這也說的忒有道理了。

紅塵盡是亂七八糟的事，怎麼不破呢？

花離說：“大概正因為破，所以人才想要修煉成神，求得圓滿。”

“得了你，我便圓滿，因為你是我心中唯一的神。”雲深卻說。

“你這馬屁拍的真好。”

雲深深深地望著她。

花離笑容僵在了唇邊，他的眼睛太過清明，不禁嚇了一跳，驚訝道：“你說真的啊？”

“我需要哄你做什麼？”起初花離活著的時候，他不懂。

直到花離的魂飛，雲深度過了無數個日夜，望著紅繩就會想起花離的所作所為。

堅強如她，奉獻如她，活潑如她，高高在上是她，跌入沼澤的依然是她，只要是她，無論怎麼樣都是鮮活的她。

無論是人是仙，她的成功，對雲深而言，就是觸動他心田的女神，刁難她看她不爽，不過是一種無法得到又渴望得到關注的舉動。

“哄我，我就開心唄。”花離好像真被雲深哄著開心，端著街上買的小吃，朝那幢小屋走過去。

屋簷下寫著張府的字眼，當初那個破舊的小屋已經被適當翻新建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