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什麼會死？”花離以前總認為死應當是件很遙遠的事來，當真正踏上了修真界的戰場，發現人的生命如此之脆弱，弱到轉瞬即逝：“死後，又會變成怎麼樣？”

周重樓道：“看那裡。”

前面剛剛上演了一場生物鏈的對決，一隻狼咬死了兔子，兔子掙扎了兩下，最後閉上了眼睛。

周重樓道：“死了，身體被自然分解。最後融合成自然的一部分。”

“靈魂呢？”

“靈魂被地獄收走。”

花離問道：“真的存在地獄嗎？”

周重樓差點很肯定地說一定，然而他見過地獄之門嗎？

花離望著下雪的天空，寒意沁入五臟六腑，逼人的冷，自問自答：“我怎麼覺得這裡才是地獄呢。”

周重樓沉吟。

花離道：“嫂子還好嗎？”

“嗯。”周重樓與題柔成親之後，並未住在落英山莊，相反是答應過題柔，給了她過普通人的生活，像尋常婦人一樣，上街買菜做飯，過著平凡的日子。

“我們這一次不是盲目的出來吧。”花離道，她早早感覺到異常：“什麼時候，你讓嫂子出來呢？”

“啊？！”周重樓驚訝地望著花離，忽而笑道：“題柔，過來吧。”

題柔從一棵樹上跳了下來，望著花離，臉上綻放和藹笑容：“花師弟。”

題柔身份特殊，周重樓不在落英山莊，怎麼敢將她一個人丟在青州。

題柔看來，若是沒了周重樓，她覺得也沒意思，索性一路尾隨著周重樓過來，早早在荒蠻之地等著他們進來。

為避免打草驚蛇，題柔才遲遲不顯身，卻被花離這樣輕鬆發現了。

題柔要好好誇獎花離：“兩年未見，花師弟的術法功力又有新進步。”

花離笑道：“兩年未見，周師兄與題柔姑娘是越發恩愛。”

題柔臉一紅，從包袱裡送了些新鮮的果子給花離吃。

怎麼看著題柔都不像一隻魔，反而比人還要活潑，彷彿不知道煩惱是何物？總是輕鬆面對。

周重樓笑道：“你們挺像的！”

題柔姑娘盤腿坐下，笑道：“重樓，你看岔眼了，花師弟比我好看多了。”她衝花離眨巴眼睛。

花離輕輕地咳嗽了兩下。

“好熱鬧。”楚天闊一出來，邊見到隊伍中又多了一個人：“題柔姑娘……”

題柔不滿道：“什麼姑娘，我是嫂子。”特別喜歡嫂子這個稱呼。

“嫂子。”楚天闊改口道。

題柔滿意地點了點頭，又扭頭望著花離，問道：“對了，怎麼不見你的雲深君啊？”

花離愣了一下，連同著楚天闊、周重樓都怔住了。

題柔笑道：“送我出嫁的白衣少年，你們不是一對嗎？”

楚天闊臉沉了下來：“嫂子，你誤會了，她跟雲深君沒關係，是我未過門的……”

花離搶先道：“我跟雲深君連朋友都算不上，上次與他一塊送你出嫁，也是由於周師兄的拜託。”

“原來是這樣啊，好可惜啊，你們很相配。”題柔姑娘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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