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學術更具體化。”花離想起那些書籍，物種的演變，是她從未接觸過的。

阿維斯道：“凡事皆有定數，你們是不是常常說這句話？可是，你們又說我命由我不由天，在你看來，那種是正確的？”

花離道：“道非道，道是道，無論是凡事皆有定數，還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其實都是一種道。在於選擇。”

這個說法，花離都要被自己打敗了，真是在一本正經的胡扯。

為什麼胡扯呢，花離得多多爭取時間。

她相信任何術法都有破綻，世間萬物，五行而生，也定然遵守著相生相剋的原則。

沒有最完美的術法。

阿維斯道：“選擇？你認為你真的能夠掌控你的選擇嗎？你未免太小看定數了。”

“……”

“你在母胎的肚子裡，註定是女子，你的出生是你的選擇嗎？不是，你只是被迫降臨在這個世上，人從一開始，就是定數，被迫選擇的存在。母親將你培養成她想要成為的人，你的選擇在哪裡？不順從？你見過幾個小孩子能夠贏得過像你母親那樣強硬的手腕。”

“沒有幾個，所以在你的眼裡，你母親是怪物的存在，你母親是大怪物，你是小怪物。”

阿維斯的話，彷彿在說“我們是一類人”，都是怪物。

花離被訓練成了怪物。

阿維斯也是，是一個長不大的怪物。

等等？

神的傑作，花離忽然發現自己似乎錯過了一個很重要的訊息。

她驚訝地望著阿維斯，道：“你長不大，豈不是不老不死……你永生了？”

“是啊，你們追求的神路，就在我腳下了，只要你順從我，就能夠獲得神格。”

“神格，聽上去很誘人。”花離問道：“只要我擁有了神格，以後我能夠不老不死不滅呢？”

阿維斯露出滿意的一絲微笑：“那是當然。”

儘管如此，花離從他的眼神裡感受到了“寂寥”的味道，似乎擁有了一點兒人情味。

與阿維斯對話這麼長時間，阿維斯除去上一次在所謂城堡裡有一些演技的表情外，其餘時候，表現得異常的淡漠。

就像什麼都盡在掌控中，所以不悲不喜的淡然，不符合年紀的滄桑感反差感，令見過大場面的花離也禁不住怵得慌。

阿維斯伸出了手：“我們一起成神。”發出邀約。

“嗯。”花離抓住了他的手，猛然釋放靈力，將他的靈魂捆綁了起來。

阿維斯神色微變，掙脫了兩下：“花離！你是什麼意思？”

花離道：“不用掙扎了，這是靈線，可以束縛靈魂用的。告訴我，出去的方法。”

阿維斯道：“跟我融合，你就能夠成神了，你答應我，與我成神的。”

“你活了上百年，既然還這麼單純，真是活寶神。”花離走到他面前，低頭俯視他：“告訴你一句東方諺語，叫做兵不厭詐！”

“你太卑鄙了。”

“卑鄙？論卑鄙，我哪裡比得上你？我不會突然放蟲子出來咬人，更不會用小孩模樣欺騙人和魔，將他們關在地窖裡，用去做試驗。你說，是我卑鄙，還是你卑鄙。”

阿維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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