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離倒上了一杯酒，遞給了雲深。

雲深接過。

花離道：“不同的從來都是當權者，無論是魔界，還是人界，百姓其實都一樣，他們只求無痛無災，能夠安安穩穩的生活。曾經，我也期盼那樣的生活。”

她走到這一步，以前是被母親推著走，後來是被局勢推著走，只有入魔之後，她才開始選擇她自己要走的路。

是對，是錯？

花離其實也不明白，但是她有她的道，這條路自從她踏入食人魔森林，被食人魔剝奪兄長之後，遇見阿維斯之後，再看到巴圖成為她的武器，更加堅定。

失去不能白白失去，如果這個世道是錯的，她要做她能做的，用盡一切能力逆轉——這天。

雲深性子冷淡，花離的痛苦與掙扎，他體會不到那麼深刻，喝了一杯酒：“你的道，我阻擋不了，你的路，也是你走，我能做的只能到這一步了。”

花離詫異：“你要走了？”

“我們的道不同。”雲深勸不了花離，卻知道他與她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

“也是，你是神格之人。什麼時候離開？”

“喝完這杯酒之後。”雲深遞出一個杯子。

花離儘管心頭略有不捨，他們並肩作戰那麼多次，如果不是因為雲深的幫忙，花離也不能走到這一步了。

這一杯酒，該喝。

花離與雲深碰上了一杯了，一切盡在不言中，豪情痛飲一杯。

烈火灼燒喉嚨的辛辣，花離臉微微紅了起來，儘管擁有了巴圖，她的身體還是不勝酒力，一抬眼望向了雲深。

只見雲深震驚地望著自己。

花離眼前一片朦朧，“啪嗒”一下，她倒在了桌上，簡直就是————一杯倒。

果然，不能高看她的酒力啊，坑爹啊！

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花離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頭，卻見雲深站在窗邊，月光清冷的灑在他的身上，他似乎藉著這一抹月光要將她看清楚了。

“你怎麼還沒……”花離一張口，聲音變了，低頭看著身體。

雲深沉著臉，雙眸冰寒，看她像看妖怪一樣：“你是女子？還是因為跟巴圖靈魂契約後，才變成女子的？”

花離早知道不應該喝酒，頭痛的很，身體有點軟無力，酒果然會破她身體裡的咒，咒也越來鬆動了：“我是女子。”

“為何能夠瞞過清平君？”

“有這樣的陰陽顛倒的術法，我娘布的。”

“你是……女子。”雲深眸色陰沉，再看他的紅繩結，親口聽到花離說的話，彷彿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後退了小半步。

雲深凝視著她，眼前的女子儘管穿著最沉的黑色，卻不能礙她半分美貌，長髮輕飛，星眸微沉，宛如從畫中走出的女子，擁有女子的形態，凹凸有致的身段，沒有喉結，可是她不嬌弱，相反比較起來，她眉宇之間帶有冰冷的英氣。

只要有她，其他一切好像都不復存在，天地之間只剩下她一人。

花離道：“是。”

雲深握緊了拳頭，心頭複雜萬分，望著花離，一個女子能走到這一步，是非常人能想的。

“你是女子？你竟然是女子？”雲深重複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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