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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東南一局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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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淮位於洛州南部,離江州不遠,車隊走了兩日,已經來到了江州地界,接下來只要貼著江州邊沿一路走,便能進入洪州。東南的土地多是松軟的紅土,適才下來一場雨,於是土地濕軟,馬車顛簸,車輪偶爾陷入泥土中,好一會才能拔出來,拖延了行進速度。

江州風景獨秀,一路上看著滿山紅英,還有偶爾出現的蒼翠,也是心曠神怡,江州在洛州南方,這些年不受到戰火影響,百姓生活較為安穩,就連空氣中也是彌漫著一種閑適的感覺。官道上並沒有多少行人,燕家這個車隊在三三兩兩的行人中顯得鶴立雞群,佩刀的家衛們個個兇神惡煞,路上行人無不遠遠躲開。

燕天明坐在車中,閉目打坐,呼吸三吸一吐,體內六十四道勁力遊走大玉陽,最後聚在氣海池塘,不斷往複,即使馬車顛簸,打坐的身形也是穩如磐石。燕天明人在打坐,意識卻沉浸在傳承之地中觀摩那萬千人影,一心二用,不止是體魄被上官陽戈三十六雲雷淬煉,心神也堅韌了許多,畢竟那雷霆鑽身的痛苦足以讓常人崩潰。

燕天明這次堅持觀摩了半個時辰才堅持不住,挑開簾子呼吸新鮮空氣,看著遠處的青山綠水,呼吸著江州濕潤的清新空氣,胸中煩悶欲嘔的感覺才緩緩褪去。

燕天明嘆了一口氣,想到了往年的金秋宴,都是文人才子們發揮自身才學的機會,高談論闊指點江山,一副我盡觀天下大局的姿態,燕天明從前每次金秋宴都不發一語,被人借詩詞樂曲諷刺譏笑,也只是苦笑而已,不去反唇相譏。

東南文壇興盛,自詡清流的文人才子多不可數,這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東南鐘靈毓秀人傑地靈,詩情畫意的山水養育多愁善感的文人,也無怪東南文人自命清高,還有“東南才氣甲天下”之說,其中又以雲國文人最為自傲,也作出了一句“大雲才子甲東南”,雖說洪乾兩國文人對此並不如何認同,但這卻不妨礙雲國的確是人才輩出,就連洪國的大才子李文軒也曾經去雲國看那“一杯雲霧一句詩”的場景,也是承認了雲國的確是才氣靈氣俱足。

自古文武相輕,東南興文,武道自然處於頹勢,那北疆定遼兩國曾經有一位將軍笑談東南,稱其“一群塗脂抹粉描眉的玩意,沒一個有大鳥的血性男兒”,那將軍自然受到了東南文人的口誅筆伐,但還不是依舊活的好好的?燕天明對著金秋宴不感冒,可不只是因為那些文人的挖苦諷刺,更多的是他不喜歡這種只會紙上談兵的氛圍,他雖然棄武從文,但從的“文”不是那些詩詞歌賦,而是那經世治國之法。

文人提筆安邦國,提筆寫的可不是那無病的詩詞。

燕天明對金秋宴唯一的嚮往便是能在宴上見到相交多年的朋友,那文家文錚、葉碧樹和童溪大哥,這幾人平時天南海北聚不到一塊,每年的金秋宴卻是個好機會。

這也是燕天明在金秋宴上唯一的樂趣了。

秋風蕭瑟,吹面清寒。

燕天明卻是心情開朗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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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由雲國而來的馬車上坐著三人,兩人坐在車內,一名馬夫。

馬車外觀樸素,但車內卻是完全相反的豪華奢侈,馬車內壁上掛著金色錦緞,四角上吊著金穗,一張沉香檀桌放在馬車中央,桌上放著一整套的八仙品茗暖玉茶具,一老一少坐在兩張錦蒲團上,品著聞名天下十金一兩的最頂級的雲霧茶“仙氣浮”,年輕那人一臉享受,那雙鬢花白的男子則是一臉古板。

“武先生,我們到哪裡了?”那青年懶洋洋問道。

車外的馬夫恭敬答道:“稟太子殿下,我們已經到了洪州明陽附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