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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鐵筆生呂輕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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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的很快,轉眼就是兩天,這兩日燕陽天每日都會打入三團天火到燕天明體內,體內勁力飛速漲到了六十八道,池塘中池水已經漲到了一半,這並不是漲得慢,而是池塘也在慢慢擴大。因為勁力增漲過快,所以池水一直在翻湧,難以穩固下來,不好控制,這便是燕陽天所說的弊端了,武道修行講究一步一個腳印,像燕天明如此好高騖遠的行為,的確後遺症不輕。

燕天明每日都要和關山雲學習用筆之道,關山雲說他的筆法分為七個層次,刻碑、雲走、居調、乘篆、通達、抱樸、玄幽,刻碑指的就是筆力的雄厚程度,燕天明在筆法一途上天分不低,之前隨關山雲在車上學習了幾日,再加上以前幾年練字的功底,所以這刻碑學起來很快,寫出的字入木三分力透紙背,雖然比關山雲那般灑然還差了許多,但也是有了巨大的進步。刻碑講究腕力和對手中毛筆的控制,與用刀也有相同之處,燕天明這兩日除了每日修煉大玉陽和練字外,便是在淮水邊上練刀,經過學習刻碑,刀法也有了些微長進。

每次關山雲教授完筆法後總會感嘆燕天明天資卓絕,燕天明對此倒是沒有多少感觸,兩人一邊練字一邊閑聊,燕天明對關山雲說了這些年的所見所聞,關山雲常常只聽不說,偶爾會評點一兩句,字字珠璣,也叫燕天明受益良多,跟隨關大家學習,不止是筆法,就連眼界也慢慢開闊。

第三日午時,日頭火辣辣的,燕天明著健壯上身,一身汗水,正在淮水邊練刀,刀風呼呼,與奔騰水聲相呼應,刀勢勁急,又有一絲勢大力沉的意味,這是他將學了刻碑後的一絲感悟融入了刀法中,進退之間在岸邊松軟的土地上留下一連串深深的腳印,腦海中觀摩著萬千人影,偶爾能捕捉到一絲絲刀意,便能在淮水上炸開一朵浪花。

燕陽天和一名儒衫書生從樹林中走出,燕天明見狀收刀。燕陽天和一旁的儒衫書生說了些什麼,書生徑直走向燕天明,手中把玩著判官筆,對隱隱猜到了的燕天明道:“大少爺,在下鐵筆生呂輕侯,受燕老前輩囑託,專程來與大少爺一戰。”

燕天明點點頭,想了一想,問道:“你是我爺爺帳下的高手?”

“在下是燕大帥的貼身護衛之一,對了,上次大少爺在紅山上力敵那三名武林人士,正是在下為大少爺把風,殺掉了一個藏匿著的煉氣高手。”

燕天明愣了一愣,回過神來,沒有疑問了,手中驚雀斜指,道:“呂先生,請。”

“大少爺,在下可不會手軟。”

話音剛落,呂輕侯身形一虛,已然沖到燕天明面前,手中判官筆輕甩,原本柔軟的筆尖陡地硬如鋼鐵,猛地戳向燕天明面門。燕天明大駭,緊急之下腦袋只來得及微微一偏,躲過筆尖,卻被呂輕侯微微震腕甩來的筆杆抽在臉頰上,勢大力沉,燕天明被抽飛兩丈之外,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勉強站起來。

燕天明臉頰骨裂般疼痛,心中大驚,沒想到這呂輕侯僅僅是收了一些氣機不至於打死他而已,這一筆勢大力沉,被打中的地方骨痛欲裂,腦袋暈乎乎的,站都站不太穩。

明知不是對手,燕天明卻絲毫不懼,胸中戰意升騰,握緊了手中驚雀,搖了搖發昏的腦袋,嚴陣以待。

一旁觀戰的燕陽天和呂輕侯皆是點了點頭,武道攀登就要不畏艱險,與人對敵也是如此,即使不敵,也不能弱了自己氣勢。

“大少爺小心了。”呂輕侯低喝一聲,判官筆隔空猛戳,射出一股呼嘯氣勁,餘波在松軟土地上拉出一線痕跡,直指燕天明。燕天明被氣機鎖定躲無可躲,炸起池塘中六十八勁,一刀劈上襲來的氣勁,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後,燕天明被擊退十來步,卻是擋下了這股尖銳的氣勁。

燕天明粗重喘息,抬眼一看,卻沒了呂輕侯蹤影,剛剛大呼不妙,便感覺到一記鐵筆抽在了他的背上,燕天明猛噴一口鮮血,忍住背上劇痛,借力前沖,旋身一刀回掃,卻還是沒有呂輕侯的人影。

胸口驀地大痛,呂輕侯不知何時閃到燕天明身側,躲過了回掃的驚雀,一記勢大力沉的鞭腿抽在大少爺的胸口上,咚的一聲悶響,將他踢上空中一丈高,鮮血如雨而落。

燕天明右目中一片血紅,雙手持刀猛地劈下。

一線驚雷。

轟,肆虐的雷霆刀氣鏟飛一大片松軟泥土,電光四射滋滋作響,留下數十道焦黑刀痕。

一隻裹挾著雄渾氣機的拳頭破開刀氣,從下至上擊打在燕天明的腹部,頓時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呂輕侯毫不停手,人在空中翻身一腿蹬在燕天明的太陽xue上,將其在空中踢飛橫移了兩米,呂輕侯身形不停,提氣在空中一躍,一筆抽在燕天明背上,將他從天上直直砸進土裡,轟隆一聲砸出一個人形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