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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懶洋洋的日光耷拉在淮水上,被湍急的江流扯成稀疏的光帶,在淮水的每一次起伏間閃耀著粼粼波光,如同一群群泛著微光的小魚。
燕天明上方是反映著日光的江面,腳下踩著的是江底淤泥,他雙手橫臂豎刀身前,驚雀正好與他眉間一線丹砂位置重合,燕天明閉目不語,江底暗流湍急,但卻無法撼動他的身軀分毫。
耳邊沒有呼嘯奔騰的水聲,只有相反的靜謐,他“看”到一條魚兒擺動著軀體,在水中自如的滑行,乘著不同的水流,好奇地繞著這一動不動的人轉圈。
燕天明閉著眼睛,卻一直睜著天眼。
燕天明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伸手驅趕開這一條小魚,天眼一直注視著這條小魚的遊動軌跡。
天眼又捕捉到了“蟲”的軌跡。
燕天明一刀上揮,在正上方斬出一個半月形的水痕。
轟隆,淮水江面猛地炸出一道半月形的水流,沖出水面一丈後爆散成紛紛揚揚的水珠,滴滴答答落回淮水上。
燕天明嗤的一聲破水而出,在空中連翻幾個跟頭落在岸邊,對正在岸邊撫須微笑的燕陽天問道:“剛才那一刀怎麼樣?”
“有些神韻,刀意尚可,刀氣就差得遠了,不過你境界低微,能使出些許微弱刀氣已是不錯的了,天明小子,你最近又悟到了什麼?”
燕天明用驚雀刀尖撓了撓頭,“也沒什麼,就是半個月前神來之刀劈開江面三十丈,有了一些感悟,這半個月又學會了六成居調,偶有所得,想將這些糅合到我的刀法裡面。”
一旁的胡狼誇張叫道:“燕兄你怎麼這麼厲害,都能自創刀法了,我還差得遠了。”
淩陽笑呵呵撫須,掩飾自己的震驚,他和胡狼在南淮待了半個月,當然不是隻在燕家作客,半個月來也把物資採購得差不多了,今天才有閑工夫來看燕天明練武,沒想到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什麼時候小天明已經達到了這個高度了。
天地間驟然暗了一下,燕天明胸中猛地一陣莫名的心悸,一口氣堵在胸中上不來,天地只暗了一瞬間便又恢複正常,燕天明卻已是腦門開始冒汗,驚駭不已。
燕陽天臉色猛地一變,抓著燕天明的肩膀奔向一個方向,身形眨眼間便消失了,胡狼和淩陽對視了一眼,發現對方眼中都是一樣的凝重,兩人一狗也追著燕陽天騰躍而去。
燕天明只覺得眼前一花,耳邊風聲呼嘯不休,兩側樹木迅速後退,速度快的幾乎連成模糊的一片,身子輕飄飄的,被燕陽天抓著肩膀飛奔,一眨眼就奔過幾十丈的距離,燕天明心裡火熱不已,如此的速度,這就是宗師境的實力嗎?果然與煉氣境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不知奔行了多久,燕陽天停下了腳步,燕天明搖了搖頭,甩去些許的暈眩,順著身旁曾爺爺的目光仰望而去,目光頓時震撼無比。胡狼淩陽兩人也陸陸續續到了,仰望看見天上情形,俱都是震撼無比。
茂密的樹林中出現了一個方圓幾裡的空地,樹木崩裂倒伏,松軟的土地上布滿坑坑窪窪,足可見此處發生了層次極高的戰鬥,身周繚繞著土黃色龍象虛影的男子立在高空,地上站著一名全身覆蓋在猩紅甲冑中的巨漢。
寒夔龍凝望著下方的巨漢,雙拳一錯,龍象伏於拳上,如同隕石一般呼嘯墜落,雙拳帶著磅礴氣機直直砸下。巨漢不閃不避,雙掌大張,血色氣息繚繞雙臂,猛地抓住了寒夔龍的拳頭。
巨漢的手掌好似蒲扇一般大,將寒夔龍的拳頭完全包裹住。
彷彿大魚張嘴吃小魚一般的輕松。
但是事實卻正好相反。
轟隆隆隆……兩人身周的空氣猛地爆散,巨漢身形紋絲不動,腳下卻炸出一個三丈深的巨坑,巨漢松開寒夔龍的拳頭,變掌為拳,雙拳轟在了伏於寒夔龍雙拳的龍象上,血色氣息呼嘯旋轉如鑽,直接穿過龍象虛影,鑽尖在寒夔龍護體氣機上鑽出無數火星,一路頂著寒夔龍沖天十丈方才消散。
巨漢雙腿猛踏地面,身形瞬息間沖到了寒夔龍面前,被猩紅盔甲包裹著的拳頭重重捶在寒夔龍胸口,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隆之聲,寒夔龍也在同時一腳踩在巨漢頭上,渾厚如海般的氣機洶湧爆發。
寒夔龍身形在空中倒飛百丈,巨漢被他一腳踩入地底。
寒夔龍渾身一震剎住身形,身後空氣被餘勁蕩出一圈波紋
寒夔龍猛地鯨吞了一口空氣。
彷彿吸入了一片天地。
一拳隔空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