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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鯊馬蹄翻飛,速度極快,恐怕以速度聞名的東南卷雲蹄也未必有這種速度。燕天明卻沒有絲毫放鬆,回首看著遠方緩慢接近的一個高瘦身影,不斷催馬加速。能輕易化解洪厚材攻勢的人,不是他能對付的,被追上只有死路一條。
孔鳳流眯眼看著前方賓士的白影,對這手到擒來的差事沒有任何擔心,腦子裡想到了七皇子承諾的百琴坊頭牌,已經開始想到那些清高得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頭牌怎樣在他身下哭啼承歡,撫琴素指滾繡球的滋味也一定很美妙,想到此處頓時一陣嘿嘿淫笑。
孔鳳流對殺死徐黑虎的燕天明沒有什麼惡感,他對什麼乾國大義不感冒,只對美人感興趣,這數十年來禦女無數,駐顏有術,已經接近五十歲卻還只是三十歲的模樣,曾經作出一句“酡頰貓兒懶,遊絲眼兒媚,滑緞玉兒白,朱唇嘴兒啼”,雖說被文人批駁成穢句,但卻阻止不了此句在江湖人中流行。
兩人一逃一追,近距離不斷拉近,平原起伏,燕天明縱馬行在上坡,速度不由慢了下來,而孔鳳流卻沒有減速,雙方距離迅速拉近。燕天明心中大急,再次催促白鯊加速,白鯊嘶鳴一聲,奮力揚蹄,沖上高丘,高丘下的情形讓他大吃一驚。
上千馬賊轟隆隆賓士而來,彷彿目標就是燕天明。
馬賊出現地十分突然。
後有追兵,前有攔路,燕天明顧不上驚愕,一個計劃瞬間在腦海形成,果斷跳落馬背,迎著一幹馬賊沖去。
以他現在的功力,在馬賊群裡只顧閃躲還是能勉強保住性命,混入馬賊群,追來的孔鳳流若想抓住他,就會和馬賊起沖突,燕天明實力太弱,只能靠渾水摸魚、驅虎吞狼來博取一絲生機。
經過那麼多事之後,他在險境之前已經沒有太多的躊躇,只有冷靜,只有冷靜下來,才有機會活下來。
燕天明自己也沒有發現,他在這生死間,已經開始變得淡然了。
一個衣食不憂的世家大少爺,經過了多少的事情,才能從逃避責任的軟弱男孩變成一個在生死間冷靜的男人?
馬賊拉弓射箭,箭雨卻稀稀拉拉,燕天明出驚雀,輕易便攪碎了灑來箭雨,躲過幾記刀砍,沖入的馬賊群中,輕松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孔鳳流沖上高丘,不見燕天明的身影,只看得到黑壓壓的一片馬賊,一愕之後便明白了燕天明打的什麼主意,嘴角揚起一絲嘲弄的笑意。
“想借馬賊作屏障?”孔鳳流嘲弄一笑,閱歷如他,根本不會正中燕天明下懷,不欲和馬賊起沖突,打定了動之以利的主意,對沖來的馬賊運氣喝道:“諸位,在下乾國七皇子手下門客,只捉拿那穿了白衣衫的家夥,若諸位能行個方便,白銀黃金隨便開口拿……”
話還未落,一潑箭雨便灑了過來,箭矢漫天如蝗蟲,呼嘯不止,與射向燕天明的箭雨的聲勢完全是兩個極端,馬賊們沉默著,聽了孔鳳流的言語後也沒有絲毫猶豫,始終催馬奔向孔鳳流,馬刀側於身畔,泛著森森冷光。而在馬賊群眾遊走躲避的燕天明,卻沒有幾個馬賊問津,馬賊們繞過他,化作一道洪流湧向孔鳳流。
此情此景,就像馬賊在保護燕天明一般。
“不識抬舉。”孔鳳流神色微怒,手掌虛抓,氣機擁在身前,射來的羽箭被氣機凝在了空中,不得寸進,沒有一支羽箭能破入孔鳳流的氣機,箭雨不斷,孔鳳流的氣機微不可查地後退,雖說羽箭對煉氣高手來說威脅很小,但也架不住數量太多。
轟的一聲,孔鳳流的護體氣機被紛亂的箭雨射穿,孔鳳流大怒,身影騰空,淩空撲向在馬賊群中穿梭的一襲白衫。一幹馬賊頓時變陣,聚攏擋住那一襲白衫,手中馬刀揚天而斬,每一柄馬刀都像是一個清冷的花瓣,無數花瓣的花朵迅速合攏,中間正是那孔鳳流。
燕天明目光驟縮,已經可以斷定這些馬賊是幫助他的,而且明顯訓練有素,不像是毫無紀律的馬賊,更像是軍紀嚴明的遊騎兵。
這裡面有貓膩!
孔鳳流目中殺意大漲,雙手一撐,護體氣機撐開劈來的馬刀,身形一墜,砸在一名馬賊身上,渾厚的力道直接將其撞下馬,餘勢不衰,再度撞飛一名靠的近的馬賊。孔鳳流雙手一旋,再度劈來的馬刀被他氣機奪來,在掌中旋轉,他氣機一吐,十餘柄馬刀激射而出,穿透一名名馬賊的身軀,帶出一蓬蓬血花,直奔燕天明而去。
燕天明心頭警兆大生,雙刀齊出,回身迎著激射而來的馬刀出手就是最強的招式。
一線驚雷、霸亂、滾龍、搖龍、攀龍、橫豎、殺字雷……
大玉陽的池水不斷翻騰,內力瘋狂消耗,一式式殺招出手,但每一招僅僅只能擊飛一柄馬刀,還剩下四柄馬刀,已經射到了身前。燕天明神色蒼白,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瞬間爆出所有的修為,損耗巨大,燕天明猛咬牙,凝聚最後的內力在雙刀上,猛然一劈。
開滄瀾!
刀氣洶湧而出,轟然掃過三十丈,直入天際,三柄馬刀爆碎。
還剩一柄!
燕天明突破了極限,現在沒有絲毫力氣,勉強偏過身,避開要害。
馬刀刷的一聲插在燕天明左肩上,穿透了他的身軀,馬刀上帶著的力道將他撞飛十多丈,嘭的一聲倒在地上,馬刀穿肩,幾乎將燕天明整條左臂撕扯下來,傷口鮮血橫流,瞬間彙聚成了一片血泊。
燕天明疼得冷汗直流,捂著傷口跌跌撞撞逃跑,馬賊紛紛讓開一條路,繞開燕天明直奔孔鳳流而去。
孔鳳流目光一眯,隨手兩掌劈翻七八名馬賊,森森道:“原來是搬來的救兵。”
孔鳳流不與馬賊纏鬥,踏著襲來的刀鋒飄然前行,離踉蹌的燕天明越來越近,嘴角的獰笑也越來越明顯。一潑箭雨飛射孔鳳流,他眉頭一皺,頓住了腳步,連環出掌,洶湧的氣機掌勁將箭雨崩散,再度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