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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那個埋汰的小乞丐,如今變成了翩翩公子,相貌俊俏,一雙丹鳳眼,笑起來就成了一條縫,連高安這個長輩看到了都打心裡喜歡眼前這個孩子。長安趙家,是個家世顯赫的世家啊,這和孩子竟是趙家的孩子。
看著高安吃驚的樣子,趙雲溪微笑著說:“伯父,雲溪剛從長安城回來不久,一直沒來得及登門拜訪,還請伯父恕罪。”
“怎麼會,怎麼會,你能來我就很開心了。”高安一臉慈祥。
“這是晚輩的一點小小心意,還希望伯父不要嫌棄。”趙雲溪將禮物奉上,高安瞧了一眼,都是滋補品,微笑著想,這個孩子真是有心了。他沒有推脫,便收下了。
“狗娃,哦不,雲溪,正巧今日五兒親手做飯,一起吃吧。”高安微笑著對他說。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正巧我也餓了,由姐姐親自掌勺,我是有口福了!”雖然趙雲溪在其他人面前,哪怕是在趙家都是冷著一張臉,像誰欠他錢似的,可是隻要一面對和高五娘有關的人和事,他的熱情就全部爆發了。
飯席間,笑聲連連。連高老夫人都被趙雲溪逗得哈哈大笑。其實高安平日裡是不茍言笑的,但是不知為何,面對著趙雲溪,他最後的一絲嚴肅都煙消雲散了。高安是沒有兒子的,五個女兒,前四個都已嫁為人婦,只有高五娘……
“狗娃兒,哎呦,有叫錯了。雲溪啊,令尊近日好嗎?”高安問道。高五娘聽見她爹爹這樣問,趕緊使了個眼色,可是高安愣是沒明白。
“沒關系的伯父,您叫我什麼順口,就叫什麼。”趙雲溪頓了頓。“家父早在一年前就去世了。”
高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忙道“抱歉啊,雲溪,提起你的傷心事了。”他心裡有些心疼,當初那麼小的一個孩子在外流浪討飯,要不是高府的接濟恐怕早就餓死了。好不容易找到了親人,父親卻這麼早就離世了。
“沒事沒事。”趙雲溪擺了擺手,一臉的雲淡風輕。
“雲溪今後有何打算啊?”高安問個不停,趙雲溪也耐心的一一作答。
“如今我在這洛陽城中開了雲溪軒,只是想好好經營生意,做個甩手掌櫃,得了空閑就和自己所愛之人四處遊歷,走遍這大好河川。”趙雲溪看著高五娘說了這些話。他回到洛陽就是為了能再見到他日思夜想了十一年的人——高五娘。
聽趙雲溪這麼回答,高安由問道:“雲溪可否娶妻?已有心愛之人了?”其實從趙雲溪盡到自己的家裡,他就看出趙雲溪目光不管怎麼遊離,最後都能回到自己的女兒身上,他心底有了猜測。
“雲溪尚未娶妻,心愛之人已有。那人已在我心中多年,從未變過。”說這話時,趙雲溪的眼睛始終盯在高五娘身上。
高安微微一笑,經歷過這次的事件,他們高家,不論是他還是高五娘,都受到了重創。他的女兒高五娘只是一介女流,他不願再看女兒孤身一人像男子一樣闖蕩時,身邊連個可以依靠的人都沒有。還總是會讓心懷不軌的人欺負。
“雲溪說的心愛之人,可是小女?”高安懷著笑意說出的這句話,讓在坐的大家都吃了一驚。
高五孃的目光錯愕的看了看自己的父親高安,又看了看趙雲溪,發現趙雲溪眼底都是笑意。高老夫人也驚訝的問:“兒啊,你都這把年紀了,怎麼還開這種玩笑。”
趙雲溪一臉認真的說:“高老夫人,伯父說的話並非玩笑話,是真的。雲溪心儀之人,就是高五娘。”
高五娘臉上的錯愕還沒有消散,又因趙雲溪的這一句話加深了她的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