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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泊溫愣了下，心裡想和自己和姜芷蘭婚約的事情已經和高五娘解釋清楚了。高五娘也不會是為了這件事哭泣的人。但是除了這件事，要說還有什麼事瞞著她？就跑不了是那件了……

“娘子這話時什麼意思？”李泊溫想要問明白，他將高五娘從自己身邊拉起。看著她還沒有幹涸的淚痕，伸手去擦。

“我今日，問過的周大夫了。”高五娘開口道。

聽了這話，李泊溫才突然明白。他看著滿臉是淚的高五娘，剛把舊的淚水擦去，新的淚水就立刻湧出來，他索性不再擦了，直接將那人再次攬入懷裡，想用自己肩膀上的衣服來擦她的淚水。

高五娘靠在李泊溫肩上哭了一會，有些哭累了。就推開他，哽噎道：“那個孩子，本可以留下的對嗎？”

李泊溫看著她，心疼極了。“可是就算留下它，你們兩個都不會健康了。我不希望看見你日後都是有藥物相伴，也不願看到孩子身體太過羸弱，所以才……”

“所以你才自作主張！所以，你才親手殺了我們的孩子。”高五娘聲音沙啞的吼道。雖然是吼，可這一吼卻那般有氣無力。

她不知道是不是該責怪李泊溫，想責怪，但是又想到那時他們兩個人的孩子，李泊溫親自送走它的痛苦也不會比她少。

“娘子……”李泊溫不知該怎麼解釋，也不知該怎麼安慰。“我們還會有孩子的。還會有健康的孩子。”

“我知道，可是，那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啊！就算它不健康，你也不能就剝奪它來到這個世界的權利啊。它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你為什麼不與我商量再做決定呢？”高五娘說出這些話，李泊溫聽了都覺得心碎。

高安因為擔心女兒，吃飯時也是難以集中精力，索性放下碗筷，也走到了夫妻二人的臥房門口。他剛走到門口時，就聽到了女兒的這番話，心裡想到，高五娘一定是知道了那件事情。

敲了敲門，裡面的哭聲仍沒有停止。

“是誰？”李泊溫問道。

“是我啊。”高安蒼老的聲音響起。“我進來了。”說罷高安就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不出他所料，女兒此時已然哭成了淚人。

看到自己父親進來了，高五娘抬起來自己滿是淚水的臉。“爹……”

“五兒，你不用講，爹都知道。”高安之前和李泊溫一起決定瞞著高五娘，就是怕她像今日這樣傷心難過，沒想到還是會讓她知道。

“您都知道？”高五娘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高安。

高安閉上眼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是我和泊溫一起做的決定，所以你也別怪他。”

“爹！”高五娘語氣裡都是對二人的責怪和不滿。

“女兒，你可考慮過，如果為了生這個孩子，賠上了自己和孩子的健康。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上，會不會怨你？”

“我……”高五娘竟不知道怎麼答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