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躺在床上的女皇沒有睜眼睛,她一隻手拄著床榻,支起了自己的頭,另一隻手放在股間,聲音淡淡的響起:“傳他進來。”
“是。”那小公公回答著,就低著頭退了出去。
薛懷義得到了通傳,立刻疾步走進寢殿。走到女皇的床榻之前,跪在床邊。
“皇上……”他故意拖著長腔,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委屈又帶著想念。
床榻上的女皇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薛懷義那張菱角分明的臉,雖然沒有頭發,但是也絲毫不影響他的英俊。
“來了。”女皇淡淡的說。
“皇上,臣知錯了。”薛懷義的語氣十分誠懇,如若不瞭解他的人,定分辨不出他說得是真是假。
女皇沒有在此刻問他關於馮大人的事,而是淡淡的說道:“知錯就好。朕最不願看到的,就是你做了什麼行為,讓朕難辦。”
“皇上!懷義保證以後絕不會了。”就算此刻說著保證的話,但是女皇心裡明白,薛懷義的性子,很難以後不出現類似的問題。但是隻要在她能包容的範圍之內,她便會包容著,畢竟誰都有任性的時候,何況薛懷義還年輕。
“希望如此。”女皇伸出手,摸了摸薛懷義的臉頰,十五日不見,心裡的確是有些想他。
薛懷義面露緋色。他抬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瑞安。
瑞安倒是極有眼力價兒。
“大家,老奴先行告退。”女皇揮了揮手,瑞安便退下了。
“懷義,你身上的傷如何了?”女皇總歸是心疼他。
“用了瑞安公公給的藥,已然大好。連疤痕都沒有留下。”說著,薛懷義便伸手解開了身上的袈裟,袒露出他平滑的胸肌。
女皇伸手摸著他那健壯的身軀,嘴角上揚。果真,年輕就是有年輕的好處。李泊溫前些日子煉制的丹藥,讓她的精氣神都好了許多。現在健壯的男子就在她面前,她又怎能浪費。
歡愉過後,女皇覺得渾身舒暢。而薛懷義從床上站起,整理好袈裟。重新獲得女皇寵愛,讓他心裡頓時有了底氣。
“懷義,右臺禦史馮思勖大人被襲擊的事情,你可知道?”
女皇這話一出,讓薛懷義本放下的心瞬間提了起來。但是正如他做這件事之前所想,他若是矢口否認,也不會有什麼證據和把柄指控他。
薛懷義回過身,看著床榻上的女皇:“被襲?何時的事?馮大人如何了?”
他一臉關切,讓女皇有些迷惑。
“你不知道嗎?”
“皇上,懷義這半月一直在白馬寺中悔過,怎麼會知道此事。”薛懷義一臉認真的說道。
女皇發出一絲輕笑:“此事你不知道便好,朕便放心了。馮大人現已無大礙了,只是傷得比較重,暫時上不了朝了。”薛懷義那死不承認的嘴臉,是騙不過女皇的。不過他既然有意要瞞,女皇也無心戳穿,自己問起,也就權當給他提個醒。讓他以後行事時謹慎些。
薛懷義怎會不知女皇的用意,女皇既然問起,顯然是已經懷疑他了。以後做事,他要更小心謹慎才行。
“馮大人無事便好,臣改日定當上門探望。”薛懷義繼續裝模作樣。但是他心裡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馮思勖府上好好看看他那副模樣,看看他和自己作對的下場。
“太平公主下午要進宮,你和她陪著朕在這禦花園中走走吧。”
“是。”薛懷義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