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落雲峰上。

屋子正中間擺上了一個銅爐，銅爐裡面裝著幾塊燒紅的黑炭。

丘機子坐在最前面的蒲團上，底下景平、蕭炎、林惜玉、林凡端坐在下面。

“林凡？”

“弟子在。”

丘機子拂鬚問道：“你來我落雲峰聽學已有幾個年頭了？”

林凡恭恭敬敬地喊道：“三年多了。”

“可有學到什麼？”

“景師兄、蕭師兄、林師姐都教會了我許多東西。”

“甚好”

丘機子點頭道：“不過你景平師兄最近已經摸到了返虛境的門檻，接下來一段時間，我打算讓他閉關修行，所以從明天開始，你可以不用再來落雲峰上聽學了。”

林凡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是高興還是失落。

長年累月下來，都已經習慣了每天早起來落雲峰，突然說不用來了，林凡還真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丘機子見狀，又補了一句道：“當然，在修行上你要是還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過來找蕭炎或者惜玉給你解惑。”

林凡老老實實地施禮道：“多謝大師伯，也多謝景師兄、蕭師兄、還有林師姐這三年多來對我的幫助，林凡一定會銘記於心。”

景平上前拍了拍林凡的肩膀笑道：“加油，有空的時候多練練隔空御物和我教你的身法，我相信你可以的。”

蕭炎也朝林凡笑著點頭，林惜玉好幾次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有把心裡話說出來。

林凡講完聊齋最後一篇故事後，獨自下山。

回到望舒閣，林凡走到二樓，在碧華旁邊盤腿坐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

碧華主動問道：“誰又讓你不高興了？”

林凡輕輕嘆了口氣，鬱悶道：“大師伯說從明天開始我不用去落雲峰聽學了。”

碧華看了一眼林凡，起身走到林凡身後，從袖子裡掏出一根紅繩，將林凡一頭烏黑頭髮綁在了腦後，嘴上一邊笑道：“當初你不是很不情願去落雲峰聽學嗎？怎麼現在還不高興啊？”

“師父，你又取笑我了。”

碧華嘴角微揚道：“你大師伯和景師兄把你能學的都已經教你了，你再去確實也沒什麼意義了，以後你就廣寒峰上自己修行吧。”

“我一個人修行多沒勁啊。”

“不是還有初夏那丫頭嗎？”

“算了吧，她天賦那麼好，她學一天就會的仙術，我可能要學一年才會，跟她在一起修行我得多自卑啊。”

碧華搖搖頭道：“初夏那丫頭不會在乎這個。”

“她不在乎，我在乎，師父我才是你徒弟，你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啊。”

碧華笑了笑，不再說話了。

林凡伸了個懶腰道：“師父我們晚上吃什麼？”

碧華剛要說話。

“紅豆粥？”

碧華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