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宮綠蝶的兩層樓，剛一進門，兩個少女丫鬟便同時上前，一邊將林凡身上還裹著雪的袍子脫了下來，一邊還喊了句：“姑爺回來了。”

林凡連忙解釋道：“我不是什麼姑爺啊。”

“小姐跟我們說過的，她喜歡林公子，我們小姐長得這般好看，難道林公子不喜歡我們家小姐嗎？”

“我……”

樓上傳來南宮綠蝶的聲音：“紫衣、雲夢，別鬧了，去廚房煮碗暖胃的粥上來。”

“是。”兩位少女異口同聲地回了句，將林凡身上的袍子掛在暖爐旁，就一同進了廚房，林凡無奈上樓，推開門一看。

南宮綠蝶就坐在筱筱身後，大手握著小手，在教筱筱寫字。

“回來了？”南宮綠蝶轉過頭來明知故問，神態和姿勢都像極了在家等候相公歸來的妻子。

林凡嗯了一聲，有些尷尬地將床邊坐了下來。

“喝酒了？”

“嗯，在江邊和鴉隱還有你們殿主喝了幾口。”

“殿主也去了？”南宮綠蝶稍稍有些好奇，但很快就笑道：“也是，你現在是浩氣宗的人間行者，殿主見你也不算奇怪。”

林凡主動挑起話題道：“聽鴉隱說，你身邊那兩個丫鬟都是你從外面帶回來的？”

“嗯。”

南宮綠蝶解釋道：“是當初出去執行任務時從雪地裡撿回來的，當時我境界還不高，為了養活她們，我花了不少心思呢。”

“他們需要你來養活？哦…我的意思是你們無常殿好歹也是八大仙門之一啊。”

南宮綠蝶笑道：“我們無常殿和其他仙門不同，在無常殿雖然沒有規矩束縛，但要想爭取到更多的資源也只能靠自己努力。”

“原來如此。”

南宮綠蝶和林凡並排坐著，回憶著往事說道：“我天賦比不上鴉隱師兄，但我這個人吧，又喜歡要強，當初在外面第一次接殺人的任務時，我才十四歲。”

“我記得很清楚，當時要殺的是一個先天境巔峰的修士，我呢，當時才剛剛突破到先天境，要真打起來，根本沒有半點勝算，但是任務已經接了，按照無常殿的規矩，完不成任務就不能回來。”

“所以怎麼辦呢，我就只能學青樓裡的那些女子，將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故意去接近那人，等他爬上床時，我再趁他不注意殺了他，這法子百試百靈啊，根本就沒哪個男人承受得了這種誘惑，不過有兩個例外，一個就是鴉隱師兄，另一個就是你。”

林凡心中大驚，他沒想過在南宮綠蝶身上，還發生過這種事。

“但是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現在用不著那麼麻煩，直接殺了就是。”

看到林凡的表情有所改變。

南宮綠蝶連忙問道：“你該不會嫌我髒吧？”

林凡搖搖頭。

南宮綠蝶挽起衣袖，將手遞到林凡眼前，激動道：“你看，這是我的守宮砂，現在都還在呢。”

林凡啞然。

恰好這時候，兩個丫鬟端來熱粥。

推開門一看到這種景象，兩個丫鬟對視一眼，正要重新掩上門，南宮綠蝶把袖子重新放下來說道：“還關著做什麼，進來吧。”

兩個丫鬟將三碗熱粥依次遞給房間裡的三人後，又急忙離開了。

南宮綠蝶最後拿出去三個空碗，將門才關上。

一夜無事，林凡也一夜未眠。

後面連續幾日都是這樣，白天和鴉隱在無常殿閒逛，晚上回來接著和南宮綠蝶閒聊，日子過得也算快。

十多天後，小雪轉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