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各種想不通的事爭相出現之後，林凡就感覺自己有一種深陷謎團的錯覺，他之所以問秦道陵這個問題，也是想透過秦道陵的回答，來印證自己所想的事情，當林凡看到秦道陵點頭之後，心裡的困惑就更多了。

林凡追問道：“不是你在背後搞得鬼吧？”

秦道陵搖頭一笑，坦然道：“我還沒那麼大的本事。”

“我已經出不了這個局了，對嗎？”

“嗯。”

“那我要怎麼破局？”

“早一天渡劫，我會早一天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你，這件事放眼整個天下，也不過只有一手之數的人知道。”

林凡抑制住心驚，再次問道：“不會我一回來，你就要走了吧？”

“不會，你合道境需要我在場，但是等你突破到合道境之後，我就會下山訪友，不過你放心，在你渡劫之前我一定會回來。”

林凡重重嘆了口氣，正起身要走時，秦道陵突然道：“你小子別再苟了啊，早一點突破我們就能多一分破局的勝算。”

“你才苟呢。”

“我也是今天看到那個小女孩才知道，原來你之前是學了無雙大聖的衍氣術。”

林凡目瞪口呆。

秦道陵笑道：“吳雙比李牧的年紀還要大一些，但也算是一個時代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認一個狐妖當徒弟，應該也是跟吳雙有關係的吧？”

“你怎麼看出來筱筱是狐妖的？”

秦道陵答非所問道：“五百多年前，吳雙和狐族的一個狐妖相愛，在當時遭到了人族和妖族和共同排擠，當時吳雙為了躲避世人的誹謗，才創造出了衍氣術這種神奇的仙術，可就當吳雙以為可以憑藉著這本仙術和那狐妖在一起時，那名狐妖卻先一步在無盡森林被其他妖族給逼死了，吳雙一怒之下斬殺大妖近百，徹底將妖族激怒後，為了不引起人族和妖族之間的大戰，自行兵解了。”

言罷，秦道陵又嘆氣道：“可惜當時沒人知道這個秘密，要是無雙大聖沒死的話，我們還能再多一分勝算，不過你不用擔心這件事，現在的浩氣宗容得下一個妖。”

林凡點點頭，慢步離開了浩然宮。

秦道陵起身走到窗前，自言自語道：“五百年一個大氣運，千年前陸涯和燭龍沒做成那件事，五百年前李牧、吳雙、我還有其他那幾個老不死的也沒把握做成這件事，現在景平、鄧一、鴉隱、楊華等等也都慢慢起來了，不過我還是覺得機率不大，關鍵還是要看林凡，唉，一個人要扛起這天還真是難為他了。”

天邊的雲朵悄然無聲地發生著變化，最後竟然扭曲成了一個大大的死字。

秦道陵冷哼一聲，伸出手往天邊一按，那朵雲轟然消散。

……

林凡回到望舒閣，筱筱和王武坐在椅子上，端端正正地，大氣也不敢出。

碧華和楊初夏倒是聊得十分開心，林凡走進去環顧四周後，笑道：“一切還和我走的時候一模一樣，就連廚房裡都是乾淨的，師父，你是不是在我來之前特意打掃過啊。”

“嗯。”碧華笑著答應了一聲。

林凡不在的這些年，碧華隔一段時間便會將廚房打掃一遍，就連林凡的房間到現在也還和林凡走之前一樣，沒有任何改變。

看到王武和筱筱滿是拘束的樣子，林凡走上前道：“你們倆怎麼了，上山之前不是生龍活虎的嗎，怎麼現在這麼老實啊。”

筱筱湊到林凡耳邊，一隻小手擋住自己的嘴小聲說道：“師父，我該叫師父的師父什麼啊。”

林凡一愣。

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想過。

師父的師父原本該叫師祖的才對，可師父看上去這麼年輕，叫師祖也太違和了，林凡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個合適的稱呼。

碧華卻突然道：“就叫大師父好了。”

“大師父？”

林凡點頭笑道：“也好。”

筱筱很快離開座椅，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筱筱見過大師父。”

王武見狀，也學著筱筱的樣子施禮。

雖然聽上去怪怪的，但總比直接喊師祖要好得多。

碧華笑著點頭道：“廣寒峰終於不冷清了”

楊初夏笑道：“今晚我先帶著筱筱去師父那睡，你帶著小武就留在望舒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