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在九千里高空俯視著大地。

他想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離開時，自己撕開了宇宙的裂縫，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難道我這漫長的一生就只是圍著圈在轉嗎？

林凡黯然神傷。

雖說那一覺醒來後，已經讓他有些淡忘了一些人一些事，但那些事情明明是真實發生的。

流過血、斷過骨，也都有過疼痛。

這怎麼可能是夢啊。

雲層中，一架飛機快速駛過，窗戶邊上，一個小女孩指著窗戶外面激動道：“麻麻，麻麻，你看外面有個人。”

“小雪，我們這是在天上，別說人了，鳥都不可能飛這麼高的。”

“麻麻，可是我真看見有個人站在雲上啊。”

中年婦女朝窗外看了一眼：“沒有人啊？”

小女孩耷拉著腦袋，滿是好奇道：“剛剛明明就在那的，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呢。”

林凡回到小洋樓，看到一群人橫平豎直地躺在地上，林凡也靠在沙發上躺了下來。

他希望一覺醒來，時間能再次過去幾萬年。

一夜無事。

次日一早。

當林凡睜開雙眼的時候，眼前陸續出現了幾個人的臉龐。

既熟悉又陌生。

“醒了醒了，他醒了。”

姚浩天、鄧藝、景平一群人紛紛圍了過來。

“林凡，你沒事吧？”

林凡淡淡道：“過去多久了。”

“都十二點了，還好今天是週六，昨晚上你丫說了一晚上夢話，什麼浩氣宗，什麼球形圓石，什麼生死一輪迴，你在扯犢子呢，寫小說寫魔怔了？”

“我看是精神分裂了，昨天傍晚我來的時候，這貨就要跳樓，要不是我攔著，估計得直接從三樓跳下來？”

“我正好認識一個心理醫生，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我看啊，林凡這不是什麼精神分裂，就是還放不下楊初夏。”

林凡猛然起身，一把抓住了景平的胳膊質問道：“初夏在哪？”

“她還能在呢，在學校啊。”

就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一連串的記憶再次從腦海中炸現。

大學時期。

林凡就追求過楊初夏，可那個時候，楊初夏才剛讀大一，直接婉拒了林凡，後來大四實習，林凡離開學校後，楊初夏也不過才上大二，後來因為自己成為了網文作者，也沒什麼時間出門，關係就越來越淡。

林凡也只能從其他人口中得知她的訊息，知道她直接保送了本校的研究生，現在還在大學宿舍住。

景平看到林凡滿是激動的樣子，試探性地問道：“林凡，你不會還沒忘記她吧。”

兩種截然不同的楊初夏的形象在腦海中重疊在一起。

林凡起身就要往屋外跑去。

“你要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