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同樣的可憐人,季禾將傷痛轉移了給了陌生人,所以陸鳴可以毫不猶豫的展現自己的冷漠。
而現在,一個尚在孕育中的威脅。
一時間,反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現實啊現實!
總是這麼讓人無從下手。
經過幾場事件的生死之交,兩人也比較熟路了,不再復以往那種生疏。
王海志毫無顧忌的率先開口問道:“真的沒有辦法嗎?”
陸鳴沉默的搖搖頭,手中撥弄著地面上迷茫又忙碌的螞蟻。
“也許有,但我沒聽說過。”
從那等神話世界而來,也遇到過和尚這種融魔者的存在,也與武定等人閒聊過,時常談起融魔,不過從來沒有人,說出一種能令人接受的方法。
王海志深吸一口氣:“既然對方還只是普通人,那麼這件事我來處理吧。”
兩人對視一眼,平靜下,都看不出什麼。
……
對於王海志的話,陸鳴沒有回應,自個回了家。
回到自己家裡。
躺在床鋪上,愣愣的看著天花板發呆。
明明只是隨意的一趟走訪,比前夜與遍佈一個村落的妖魔廝殺還要累。
有些困,但在結果未出之前,也不能睡。
遠在一公里外。
那棟搬遷戶所居住的居民樓中。
原本的這個時間段,張美心家中的研磨機已經開動起來。
研磨出細滑嫩白的豆汁。
在網兜細篩後。
捏出一團團的豆渣,炒也好,拌也罷,都有一分滋味。
至於豆汁,加入滾滾的熱氣升騰的鍋裡,一鍋嫩白色飄散著豆香的豆汁引人胃口。
等到了晚上弄好,裝桶放涼。
等到了第二天的清晨,那輛吱呀吱呀的腳蹬三輪車就載著豆漿豆坨,遊蕩在附近。
開始一天的叫賣。
十多年來,除了幾天風吹雨打,一如既往。
可是今夜,屋子內卻安靜得惹人心裡發毛。
燈也沒有開啟,窗簾捂得死死的。
一片漆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