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阿公,棗子我給你送來了。”
就在陸鳴帶著幾個小童處理雞肉的時候。
一個約莫三十的婦人,正抱著一個簸箕,在院子外面喊了一聲。
與經常勞作的農婦不同,院子外的那婦人畫著淡淡的妝容,細抹峨眉,腮上煙紅。
廉價的胭脂水粉也展現出了不俗的效果。
簸箕裡裝的全是透紅的大棗。
老丈從廚房了走了出來,舀水,洗手,然後接過院子外婦人遞過來的棗子。
“小季嫂子,與大牛處得如何了。”
老丈笑呵呵的問候。
“張家阿公莫要渾說。”
“讓人笑話了。”
似乎被老丈說中了什麼要害,那婦人羞澀的對著空氣推攮了一下。
“俺先走了...”
說完,就邁著小碎步離開了。
老丈將棗子遞給陸鳴。
陸鳴拿起一個,咬了一口,甜甜的,不綿,很脆,確實不錯。
那婦人雖然表現的很羞澀,但在陸鳴敏銳的耳中,心跳卻極其平靜。
聽到陸鳴的八卦,老丈說了一句。
“那小季嫂子,其實不是俺們村子裡的。”
“聽說是個老爺家的小妾,被正妻迫害。”
“受不了,就跑了,跑到俺們村子裡。”
“也在這生活了好一陣了。”
“還和我們村裡的大牛看對上眼了。”
老丈似乎很樂的看到這種場面,說起村子裡的風流趣事,嘴裡就停不下來。
陸鳴點點頭,也沒太上心,這真是太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畢竟一百種人,一百種性格,一百種活法,哪有這麼多真情實意。
湊活湊活...
老丈與陸鳴聊著,突然拍了拍腦袋:“不好,我的鍋。”
邊走邊還嘀咕。
“可惜,就是還帶著一個孩子。”
“這夫家是怎麼想的?”
……
鍋辣得厲害,眾人也正等著飯菜上桌。
“家裡還有一張大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