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江低著頭還以為自家主子已經氣的發抖了,可是發抖的頻率也太頻繁了吧,於是悄悄抬起頭偷瞄了幾眼。
不看不知道,自家主子都快笑的撅過去了,滿臉通紅的狂錘桌子。
“主子,你這也太過分了吧。”墨江氣呼呼的攤了攤手說道。
“沒沒沒,做得好。”馬長衣穩住心神正襟危坐的喝著清茶。
——將軍府
“嵐兒,你近來是不是招惹了什麼男子?”陳耀天故意沒說出馬長衣的身份就是順便遂了他們的意思罷了。
陳嵐兒一時間沒想起來,敲了敲腦袋這才想起來:“嵐兒在集市上救了一名男子,他還送來一把劍,說是仿造的,可我卻覺得真的很,畢竟皇家的東西怎可複製?”陳嵐兒一邊踱步一邊說道。
“你知道他的身份?”陳天耀似乎有些低估了自己女兒的智商。
陳嵐兒憨笑一聲說道:“玉麟劍可是皇家御賜劍,世間僅此一把,若是他為了討好我送假的過來豈不是班門弄斧了,我們家不缺稀罕玩意兒。”陳嵐兒雖然平日嘻嘻哈哈的,但是關鍵時候卻比誰都清醒。
陳天耀十分滿意自己的女兒能有這般眼界,忍住自己驕傲的語氣平穩的說道:“嵐兒,你可真是讓阿爹刮目相看啊。”
“咳咳,嵐兒不知道那個馬長衣接近我是為何事,但是我知道他給我的名字也是假的,軍中的馬怎會隨意託付面生之人,向來不都是皇宮內的人指派嗎?”陳嵐兒摸了摸身上的佩劍,似乎想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他就是二皇子,是太子的第二人選。”陳天耀看陳嵐兒看的通透便順便把資訊直接透漏給了陳嵐兒。
陳嵐兒的瞳孔從放大到慢慢縮小。
用力的握著劍柄說道:“阿爹,他會不會是為了太子之位來的。”
陳天耀搖了搖頭,看著窗外的驕陽不置可否的說道:“阿爹不知,阿爹只是希望你不要圈入皇家的陰謀之中,阿爹無求於你光耀門楣,阿爹只希望你過自己喜歡的生活,天塌了,還有我和你哥哥。”陳天耀拍了拍陳嵐兒的肩膀說道。
陳嵐兒向來不是輕易落淚的人,一來家庭和睦和諧,二來未見人心,三來便是性格驅使,十分倔強。
“知道了,阿爹,我肯定會保護好自己,不拖陳家後腿。”陳嵐兒拍了拍陳天耀的手就從書房走了出去。
陳天耀十分滿意自己的一雙兒女,有勇有謀,向來不是什麼紈絝子弟。
——甘露閣
“阿爹剛剛找你了?”陳璟又拿了一塊蜜糖塞在陳嵐兒的嘴裡。
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陳嵐兒總會在自己的院子裡發呆,陳璟也循著陳嵐兒的習慣常常選在這時來找她,再帶上一顆蜜糖掃去她的煩惱。
“阿哥,你說人心難測,該怎麼才能看得出那人是否真心?”陳嵐兒一改頑皮的性子,很是認真的看著陳璟。
陳璟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合適。
“阿哥心裡從來都是你,所以你感受到了嗎?”陳璟反客為主,反問了過去。
“我當然能感受阿哥的真心。”陳嵐兒頭腦靈活,經過陳璟的這一句話竟是明白了答案。
陳嵐兒微微淺笑,酒窩盛滿了散落的月光說道:“阿哥,原來真心是用來自己感受的。”陳嵐兒輕輕靠在陳璟的肩膀上。
陳璟也十分自覺的靠了過去,好讓陳嵐兒的脖子放鬆一些。
“明日帶你去一個地方,或許你就能明白了。”陳璟對陳嵐兒說話的方式向來都是輕聲細語,與他人不同。
——次日
一陣刺耳的敲門聲打擾了陳嵐兒的美夢。
“誰啊!吵死本姑娘了。”陳嵐兒伸了伸懶腰坐了起來,眼睛還是如膠似漆的粘合在一起,不肯張開。
阿膠已經開了門,將那個罪魁禍首放了進來,陳嵐兒剛睡醒睜開眼睛差點被大門口的陽光照瞎了,一看那身段肯定是陳璟,那就不起了,砸吧砸吧了嘴巴又繼續睡了下去。
“哎,哎,哎,你忘記了我今天要帶你去一個神秘的地方嗎?”陳璟微眯著眼睛抓著陳嵐兒倒在自己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