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送來的時候身體虛弱,似乎現在好了不少。”巴爾扎特捏了捏序言的小胖臉。
序言並不排斥,反倒伸手又拿了一顆葡萄塞進嘴裡。
巴爾扎特看了看葡萄,又看了看序言,
乾脆直接一把塞進序言的手裡,序言也吃的津津有味。
“在這裡大口吃肉,在寺廟可是葷腥不能沾,自然是有天壤之別的。”序言一口接著一口的吃著。
“那你不打算回去看看他們?”巴爾扎特一邊收拾著衣服一邊問道。
“我還是想找我的父親..”序言始終不相信一個活生生的人只能我們會在一夕之間突然死掉了。
他更願意去相信他是無力救治了。
序言總是善意的去理解他的父親,他希望見到他的那一刻他的父親可以告訴他是真的有苦衷的。
“我支援你,血肉親情難以割捨。”巴爾扎特雖然沒有感受過那樣的情感,但是他從來不會惡意揣測別人。
畢竟不瞭解的人不能妄下定論。
流言是會殺死人的。
——天子宮
“他們收到了嗎?”亓官昱面容憔悴,說話也是細弱蚊聲。
“回皇上,已收到。”墨江說道。
“那她呢?”亓官昱一次一次的按耐自己想出去找她的心。
“我沒出宮不瞭解。”墨江剛說完就準備走出去。
“等一下,能帶我去看看她嗎?”亓官昱隱隱覺得自己命不長久,他害怕他一命嗚呼後還什麼願望都沒實現。
“不能。”墨江沒有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說道。
“就算我們的情誼,也該讓我見他一面吧。”亓官昱卑微且自責。
墨江沒有說話,只是匆匆走去。
亓官昱也跟在他的身後一同走。
“拜見皇上...”
“拜見皇上...”
連綿不斷的恭維聲在亓官昱的耳邊乍現,他早已習慣了那些怎麼都摘不掉的目光,還有垂涎他皇位的各路人。
亓官昱看著那些人一見到他就紛紛退避三舍,他有時候感到很孤獨,難道站在高位就一定得孤身一人嗎?
落日餘暉漸漸拉下帷幕,赤黃色的太陽要下山了,墨江第一次把背影留給亓官昱,他站在他的身後,突然想不起,他們之間為何如此疏離。
——獨角樓
——叩叩叩
“墨江。”墨江敲了敲木門輕車熟路地說道。
亓官昱還是第一次來這裡,墨江卻是十分熟悉,他忽然想起容皇太后說的那句話。
他真的稱職嗎?
敲了有一會,木門才開啟,一抬眼就是魅影垂頭喪氣的模樣。
她看見墨江並不陌生,可她在間隙中看見了那張熟悉的臉龐,她有些著急的拿起面紗罩在臉上。
“能進去了嗎?”亓官昱見墨江沒有動作便低聲問道。
墨江見魅影將面紗戴了起來,這才說道:“進來吧。”
魅影看著亓官昱走了進來,輕輕的帶上了門,她的心中有千萬番思緒纏繞著,因為那天的雨夜她發現了真相。
她拼命隱忍,不去揭穿,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鎖骨顯得更加明顯。
“能帶我去看看嵐兒嗎?”亓官昱對著魅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