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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書先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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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清是沐家家主沐峻的獨女,沐峻還有兩個庶出的弟弟和一個同母的妹妹。沐峻娶了發妻陳琳之後便醉心經商,沒有納妾,而陳琳生了沐清清之後,身體大傷,不適合再生育。

沐清雨原是母親陳琳遠親的孩子,沐峻得知之後,想了法子將沐清雨過繼到了自己名下。沐清清那時還沒有記事,這是後來沐父告訴她的。自沐清清記事起,便有一個弟弟沐清雨,況且日日一同玩耍,她哪裡在意什麼“堂”“表”之類,只是家裡對待姐弟二人的態度終究是不一樣的。

兩人一起過生辰,也總是沐清清被打扮得喜氣洋洋,接受著賓客的恭維,沐清雨在邊上,就像陪襯一樣。大家都知道他的身世,雖是個男孩,但多半家業還是要由沐清清繼承的,該奉承哪個,該敷衍哪個,大家都心知肚明。

沐清清不在意,不代表其他人不在意,甚至有下人都在背後說“往祖上算算,興許我也夫人的遠親,偏他好運,來家裡當了少爺”。

沐清雨與沐夫人的親戚關系確實十分遠,只有沐父和沐清雨本人才知道為何偏偏選中了他過繼過來。

沐清清性子直,聽見有人非議自己弟弟,便上前一番奚落,語氣十分驕橫。當時把那小廝罵的狗血淋頭,面色十分難看,若不是怕清雨知道了傷心,免不了要在清雨面前炫耀一番自己的威風。

別說什麼刀山火海,沐清清連泥路都不捨得弟弟走。

“清雨,你在胡說些什麼生死的事……再說那事的後續吧——我病好之後,去打聽過教書先生的事。”

見沐清清別扭地把話題轉回來,沐清雨笑了笑,恢複了常態,輕聲說:“阿姐繼續講罷。”

沐清清清了清嗓子,繼續說下去。

她病好後,自然坐不住,想了法子打聽訊息,軟的硬的招數都使上了。雖然她窮盡小腦袋想的法子都十分幼稚拙劣,但是外人願意賣沐家小姐的人情,不消幾日她便知道了教書先生身後的女鬼是誰了。

原來那先生宋沛是落榜了幾次的才子,中舉時年紀已經不小,在老家娶了個結發妻子。等到中年,宋沛終於考中了,在金陵謀了個一官半職之後,便把家人接過來。不想他妻子也是個沒福氣的,到了金陵,竟然水土不服,一病不起,消瘦得不成樣子。宋沛膝下無子,發妻又久臥病塌,便納了幾房妾室。不久,發妻病癒了,而小妾掌內慣了,自然不肯把權力拱手讓人,宋家如是家宅不寧鬧騰了好幾月。家中雞犬不寧,宋沛拿不了主意,兩邊都不忍心責怪,便在外沉溺在美人的溫柔鄉裡。發妻見丈夫懦弱,小妾蠻橫,念往日共苦的情誼,終究今日不能同甘,傷心至極,遂投河自盡。

發妻死後,宋沛消沉了幾日,常常夢見從前貧苦時與妻子恩愛和睦的場景。因為小妾逼死了發妻,宋沛便再沒看那幾個小妾一眼,幾個女人二八芳華,不得丈夫寵愛,都欲尋死,但終究沒有膽量,只得繼續彼此爭鬥。

這時候,宋沛遇到了一個懂他的女人,宋沛對這個如知己一見傾心,那女子也十分愛慕宋沛,仰慕他的才華。不日,宋沛便迎娶了那姑娘進門,那姑娘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兒,是以鄰裡雖然免不了冷嘲熱諷幾句,但是也沒人責怪宋沛喪妻之後就很快續弦。

誰知洞房那日卻出了變數,掀起新娘蓋頭時,周圍的蠟燭都熄滅了,宋沛把蠟燭重新點亮。就在那燭光一閃的時候,他彷彿一瞬間看見妻子的臉變成了亡妻的模樣,嚇得手一抖,以為亡妻前來尋仇。可是燭火穩定之後,新婚妻子嬌美的臉龐又恢複了原樣,宋沛安慰自己是錯覺,卻沒了心思和妻子親熱,待客人都走了之後,倒頭便睡。睡得半夢半醒,宋沛始終覺得枕邊人涼颼颼地看著自己,十分害怕,又不敢睜眼,生怕看見鬼怪。

“是我把她推進河裡的哦。”有人在他耳邊這麼說,是新婚妻子的聲音,那個十分熟悉的聲音,讓他著迷的聲音,那個聲音繼續在他耳邊說道:“想尋死又不敢,還要賴著你正妻的位置不走,真是過分的老女人。沛郎那般才華,她卻字也不識,沛郎對著她那張人老珠黃的臉恐怕也是十分厭惡吧。沒關系的,就讓妾動手吧。沛郎需要的是妾這般的妻子。虧她死了還不安生,夜夜入妾夢中詛咒妾。妾做的沒有錯……”

原是那女子被宋沛亡妻的冤魂託夢糾纏,無法入眠。

宋沛聽得十分害怕,一想到新婚妻子竟然是殺死亡妻的兇手,便心如刀割。

成親後,宋沛對妻子十分冷淡,妻子很快察覺到自己噩夢中的囈語被丈夫聽到了,便跪在宋沛面前哭泣垂淚。宋沛是一板一眼的書生,如何能與殺人犯同床共枕,不上報官府已是念在情分。

宋沛的冷漠讓妻子十分惱怒,拿了刀便要刺他,宋沛一介文人,哪裡擋得住,生生捱了她數刀,還好被人發現制住了發狂的女子。

“那女子便是那女鬼了?”沐清雨溫潤一笑,看著沐清清專注說故事的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