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立良久,淩細不可聞的輕嘆一聲,離開實驗室。在開啟門扉的瞬間,明亮的陽光不由的讓他眯起雙眼,眼前的樹木卻在瞬間又再次出現雙影,但轉眼間又恢複如初。
“嘁!”淩低咒,邁開腳步信步的閑逛起來。但走了沒多久,村子裡一片小型的林地裡,淩卻意外的發現白和君麻呂的身影。從兩人交叉閃過的情景來看,二人在進行對戰練習。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淩對大蛇丸說出那番似感悟但又有很大忽悠成分的話後大蛇丸卻似乎很受觸動,教導白和君麻呂的時間也少了許多,進而又在研究自己的禁術。
對於以學會所有忍術為人生理想的大蛇丸,寫輪眼是他達成目標的最快方法。什麼學習方式又有直接複制來的快呢?但同時情況也確實如淩所說,不解決自身的衰老問題一切也都是無聊空虛的。
宇智波一族已經被滅。現在還擁有宇智波血統的人只有鼬,佐助,淩,帶土,唯有這四個人。就算現在大蛇丸佔據了鼬的身體又如何?無法抵抗衰老的他將來也必然要進行轉生,能夠給大蛇丸宇智波一族力量的唯有這四人,當這四個人都死去時宇智波的血統也就消失了。到時候大蛇丸要去那裡尋找新的宇智波的血統呢?等待這四個人的後代?天知道他們的後代能夠繼承他們多少的天賦,這種一點把握沒有的事大蛇丸可不做。
當然,對於從自身的方向破解不老之謎大蛇丸自然也做過研究,只是在這方面沒有突破之後轉而開發了轉生之術。現在大蛇丸的轉生之術基本上已經很完美了,所以現在開始研究得到完美的肉體後如何長久的使用下去才是正題。
“淩大人?”
正在和君麻呂對練的白看見了淩靜靜的站在遠處觀望他們後隨即停止練習走到淩的身前,君麻呂自然也跟著過來。
站在原地,淩看了看君麻呂,又看了看白,道:“君麻呂,你先獨自去練習吧,我有話對白說。”
“......”君麻呂沉默,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白之後轉身離去。白則是也同樣看著君麻呂離開後又看向淩,等待他要說的話。
“......白......”淩低嘆,好似在壓抑著某種情緒的樣子,“你的醫療忍術進度如何?”
白聞言看著淩,他不懂為何這種詢問自己實力進度的話淩要用那種壓抑的情緒來說,但白還是開口回答:“大蛇丸先生的部下教了我很多,雖然不是掌握的很好,但已經治療一些細微的傷口了。”
“是麼......”淡漠的沒有語氣的口吻,淩道:“現在開始先放緩你的修行,以練習醫療忍術為主,我需要你掌握眼睛的移植技巧。練習中你可以拿一些動物做演練,等你能夠熟練的給人做移植手術後來報告我。”
“移植眼睛?”白驚訝的看著淩的雙眼。
“嗯。”淩點頭,但沒有解開白的疑惑,道:“總之你要加緊練習,我身邊沒有可以信任的醫療忍者,所以只能靠你了。”
白愕然的看著淩,點頭。從淩的口吻來看似乎是淩打算移植眼睛,但淩的眼睛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白多少有些好奇和擔憂。
“別多想。”看著白憂慮的眼神淩搖頭,“我沒有什麼問題,你只要按照我的要求來修行就行了,我期待你的進步,白。”
“是......”白低頭,口氣輕輕的應著。
“好了,去修行吧。我去休息一會兒。”拍了拍白的肩膀,淩轉身離去,白則是站在原地有些憂慮的看著淩的背影。
終於的,在寫輪眼的詛咒面前,淩選擇面對自己心裡那道他一直躲避醜陋傷疤!
但凡是沒有舍棄良知的人,面對和淩一樣的情況時恐怕都會陷入掙紮。一個你心裡一直定位為好朋友的人無時無刻不在為你打算,照顧你,心疼你,甚至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當一個人擁有這樣的感情時要怎麼去判斷呢?諷刺這個人是個傻瓜?還是心裡感謝這個人的付出?亦或者這兩種感情都存在糾葛著。
內心裡,淩排斥這個世界的一切,現實的人情冷暖讓淩根本就不相信有人可以為了別人連命都可以不要!但是烈的犧牲淩看在眼裡,雖然淩一直內心裡面躲避著烈曾經的付出,但視力的退化卻是擺在面前的事實,這個事實會一直提醒淩做過的事,他親手殺了這個世界上為了他可以付出一切的人!也正是為了逃避曾經的自己,淩沒有挖出烈的眼睛來融合永恆之眼,只不過在現實面前,淩還是選擇了屈服。為了理想,為了不會消失的光芒。
但是,接受了烈的眼睛也就等於淩在沒有逃避的空間,兩雙眼睛的融合會無時無刻都提醒他發生的一切,那種不堪和屈辱會伴隨他徹底忘記亦或是徹底還清這份債時才能擺脫。
所以,淩獲得了力量,但也丟棄了某種意義上的良知,而且是純粹自私意義上的良知!
“淩大人.......”看著淩,白可以從淩的背影上感覺到一種低落和無奈,雖然白不知道原因,但這種狀態的淩卻讓白非常的擔憂。
一旁,君麻呂看著淩離開,又看了看有些失神的白後走上前去關心的問道:“怎麼了?”
白聞言低頭不語,黑色的雙眸此時有些悸動的深沉,而君麻呂則站在一旁有些憂心的看著白。
沉默良久,白拉起君麻呂的手道:“我們接著去做對抗練習吧!”話語間白越發用力的拉著君麻呂。
或許是我的力量還不夠,還不能幫到淩大人。但我會努力的變強大,強大到足以幫助淩大人解決一切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