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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之大,她能走到哪裡?
柳鳴風像失了魂似的,走在離馬場屋宅有段距離的草原上。她真像個呆子,什麼都沒準備就跑了出來,可是當下只想逃離恐懼的她哪裡管得了那麼多?
現在冷靜了,突然發現未來的路好遠,她看不見,虛無縹緲的感覺實在嚇人。她不想離開馬場,更不想離開當家,但天下有誰不知道前任柳盟主屆內,能自由進出主樓的丫鬟水仙就在“九逸馬場”裡?
或許旁人會忌諱當家,不敢輕舉妄動,可是當年爹爹盛名載譽天下,那些匪徒還不是起了歹念?甚至看她年紀小,方便下手,趁爹孃忙於接待客人多有疏忽時,便將她擄走要挾。
盟主山莊有“九逸馬場”一半大嗎?孩子在馬場裡玩耍打轉,說不定人不見了半天才察覺,怎能教她不害怕?
除非離開馬場,安分守己、隱姓埋名,與滅神賦徹底切斷所有關聯才行……
“你不是水仙嗎?怎麼愁眉苦臉地在這兒遊蕩呢?關當家欺負你了?”
熟悉但想不起來是誰的聲音,教原本低頭思考該如何讓關釋爵點頭同意她離開的柳鳴風疑惑地抬頭,頓時間,驚恐與顫慄立刻爬滿全身。
是元池慶!他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訝異嗎?”元池慶奸邪一笑,利落下馬。少了各門各派監視的眼睛,在這裡他不需要披上盟主的正義,可以大方露出他原本的個性。“我也訝異能再碰上你啊,鳴風師妹。”
“你看了‘風雲閣’內的名冊?!”她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
“可不是?”倘若不是盟主山莊主樓重建完工,他由少林寺搬回時買了一批奴僕,華清一個一個問,毫不馬虎,甚至溯根祖籍確認所言事實,他也不會一時好奇地上“風雲閣”翻看名冊,意外發現了這隱藏多年的秘密。
元池慶不想再跟她客套,直接表明來意。“我這回來找你,就是為了師父的滅神賦秘籍。你留著也無用,不如就讓給師哥,我好替師父發揚光大。”
“我又不會武功,爹爹把滅神賦留給我做什麼?他早就傳給阿雨了。”
“你說謊!鳴雨師弟資質普通,愛才成痴的師父最多口頭指點,怎麼可能把秘籍留給他?再說師父重面子,如果不是把秘籍傳給你,豈能容忍親生女兒扮作丫鬟替人洗衣抹地?”他就是篤定這點,才確信秘籍在她身上。
元池慶步步逼近柳鳴風,突然聽見遠方好像有數名男女在找人,拚命地喊著“夫人”,而且是“水仙夫人”。
他揚眉問:“你嫁給關釋爵了?”
柳鳴風不敢回答,他眼裡的嗜血光芒實在令人感到害怕。
“不說就是預設了。”元池慶看往馬場方向,宛如冥府使者準備來拘魂,陰惻惻地笑了。“很好,看來你是把滅神賦交給關釋爵了?”
“沒有!”柳鳴風急忙否認,看他的表情,她突然有種毛骨聳然的感覺。“我不懂,你為什麼一定要滅神賦不可?”
“因為我想成為真正的天下第一,我要成為真正的武林盟主!”坐上代理盟主的位置,他才知道天下第一併不夠,若沒有權力在手,根本無法堵住所有人的嘴,他是沾了柳照先的光才坐上盟主位置,並非憑實力取得的,他一定要讓所有人知道他的厲害!
讓她知道也無所謂,死也做個明白鬼,反正等滅神賦到手,他豈會留破綻在人間?
柳鳴風實在生氣,天下第一是殺人的藉口嗎?他簡直不擇手段、喪心病狂!
為了滅神賦,他減了盟主山莊,難保他又會為了滅神賦而毀了“九逸馬場”,她得把他引走,不能讓他傷害釋爵辛苦建立起來的基業。
“我爹爹沒有把滅神賦留給我,但是他有告訴我他放在哪兒,而且你已經看過了。”
“怎麼可能?”元池慶眯眼質問,他何時見過滅神賦來著?
“怎麼不可能?”不論釋爵是否瞞騙過她,他在乎馬場的心絕非造假,他是用心用情在照顧這片土地,她看得出來也無法否認,所以只要她能力所及,她一定不讓元池慶越雷池一步。
柳鳴風冷哼一聲,道:“滅神賦就寫在水仙的家史名冊內,以藏頭詩的方式編了進去,現在爹爹走了,只剩我知道寫在哪幾頁、哪幾行。”
爹爹為了安她的心,曾經設了一局暗棋,倘若日後有人挾持她探問滅神賦的下落,便將他引入“風雲閣”內,將爹爹預先寫在水仙家史中的藏頭圈出,誘對方修練爹爹竄改過的假心法,短期內雖有武藝大增之效,殊不知強大的功體已經開始腐蝕五贓六腑、逆轉經脈,此乃爹爹把內化外放的口訣顛倒相反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