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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恆走了，班裡又像炸開鍋一樣，大家反常的沒有急著走，全部一窩蜂的圍在季羨魚課桌邊，或者說林淵旁更為合適。

“林淵林淵，你真的好厲害！”

“對啊對啊，要是你試卷全部都寫完肯定能拿第一。”

“寒假我去你家找你補習好不好？”更有甚者，比如石佳麗直接朝他拋了個媚眼。

明明沒有人說自己一句，但季羨魚心裡卻升起一股羞恥感，並且越來越強烈，她推開人群，朝教室外沖去。

林淵直接推開擠在課桌前的肥肥瘦瘦去追她。

安奈坐在位子上，好似才從好友是第一名的訊息中回神，周圍的熱議聲越來越大了，尤其是石佳麗：“季羨魚一天到晚的不吭聲坐在後面，林淵怎麼願意幫她抄成那麼好的成績？”

“嫉妒了吧？”馬東一副欠揍樣，“人家長得比你好看比你白，沒辦法！”

“你給我站住，我非要在過年之前打你一頓！”這回是石佳麗擼起袖子就要幹，兩個人鬧成一團，周圍看好戲的同學唯恐天下不亂，給二人加油助威。

看來是分析不成了，安奈默默苦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獨自回家。

林淵在學校外的一家小賣部邊上追到她。

季羨魚只剩一雙圓溜溜的杏眼露在外面，雙手插在羽絨服衣兜裡。

“怎麼不跑了？”

“跑不動，想歇歇。”

“得了第一名不高興？”

“我以為自己會高興，但其實一點也不開心。”

“想吃冰棒嗎？”林淵突然轉了話題。

“想，”季羨魚之所以停在小賣部外面就是想去買根冰棒，但是身上沒帶錢。

林淵進去買了兩根出來，陪著她邊走邊吃。

冬天吃冰棒真的太需要毅力，更何況還是在冬風凜冽的戶外，季羨魚咬下第一口就冰的不行，但就是捨不得放，跟小貓似的小口小口慢慢吃。

小同桌怎麼那麼像小動物，跑起步來像憨態可掬的熊貓，生氣起來像會發怒的兔子，今天穿的衣服像黃色的小鴨子，吃東西時像可愛的小奶貓，還有每次躲自己都像一條滑不溜秋的魚兒。

可恨極了！

但現在看著她默不作聲垂著腦袋慢慢舔冰棒的小模樣，林淵的心啊，瞬時間比棉花糖還要軟，特別想一把抱住她——

又在想什麼呢！

林淵三口兩口吃完冰棒，輕聲問：“心情好點了嗎？”

季羨魚點點頭，“謝謝你。”

“所以以後願意跟我說話了嗎？”

“我沒有不想跟你說話啊！”

直到現在，她還不承認，林淵沒有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側面說了一句：“不用太在意別人的看法。”

“可是她們說的很對，”季羨魚不想再舔冰棒了，頭一回只吃一小半就給扔到垃圾桶。

“嘴長在別人的臉上，你沒法控制，那只有調整自己的心態。”

“林淵，抄作業真的是種非常不好的行為，”季羨魚仰頭看著冬日裡藍湛湛的天空，忽然感慨道：“其實我上小學時一次作業都沒抄過，雖然在班裡成績排不上前十，但也沒拖後腿，然後上初中，數學老師教的方式我聽不懂，就去問她，她是個很兇的中年婦女，每次都特別不耐煩，然後我就不想問了，等到初三的時候，就一句也理解不了，連帶著其他科目都沒勁去學——”

她回過頭望著他，又帶著點小驕傲道：“可是語文從來也沒落下過，每次考試作文都能寫好多好多字。”

林淵彎唇一笑，“看出來了。”

從你看的小說裡就知道，文采一定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