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近晚,全真教經歷一番吵鬧,此刻陷入一片沉寂,唯獨一處時不時的哀嚎。
丁一已經與王重陽談了不下數個時辰,並時不時的翻開真經,詢問其不懂之處,雖然有過老僧幫助,但是能有王重陽的指點,道家正宗心法理解的更加透徹。
周伯通在門外焦急,任他耍潑吵鬧,屋內之人都是不理,兩耳雖是張的老大,奈何兩人都是絕頂高手,早就防的此招,這壓低聲音,任他天大的本事,又豈是他能聽的清楚。
真經雖好,卻是有緣無分,直是氣的周伯通楸須扯發,偏偏不敢推門,終於憋持不住,躍上屋頂往後山跑了,甚至還重重的在兩人頭頂方位狠狠的踩了一腳,大堆的瓦片掉落下來。
丁一見此問道:“王兄,要不要緊?”
王重陽搖了搖頭:“伯通性子直率,習武卻是入迷,這要是學的真經,只怕到時任何人耍點小計,就能騙的伯通背誦出來,不用管他,丁兄,我們剛才說到哪?”
丁一點了點頭,老頑童的性子他也是知曉一二,只得道:“說到‘攢簇五行’!”
王重陽答道:“五行乃是東魂之木、西魄之金、南神之火、北精之水、中意之土,合起正是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
“那何為和合四象和五氣朝元?”
丁一問的都是道家的核心思想,也是修煉九陰真經的關鍵之處,外人難是理解,可九陰真經中卻是頻頻提到,卻在經中未闡明行功法門,丁一問的老僧時,說的也是不夠詳細,是以這刻忍不住問來。
王重陽沒有掩藏,答道:“四象乃是藏眼神、凝耳韻、調鼻息、緘舌氣,說的都是內力執行只道,而眼不視而魂在肝、耳不聞而精在腎、舌不吟而神在心、鼻不香而魄在肺、四肢不動而意在脾,是為五氣朝元。”
幾個不甚透徹之處,王重陽一一指出,並把自己運功的線路在身上劃出,甚至指出這三花聚頂乃是九陰真經嘴關鍵之處,強練只會走火入魔,輕則全身癱瘓,重則會有生命之危。
是以道:“精化為氣、氣化為神、神化為虛……”
可惜這等精妙之處,周伯通不能聽到,就是聽到,未必也會放在心上,他此刻卻是來到一處後山,這裡峰山險峻,他憋的肚子氣火,看到峰下並不是沒有落腳之處,頓時狂吼一聲。
“我小頑童來也!”
說著,周伯通雙足一點,幾個騰移,就在陡峭的山壁上行走,可到半途方才發現下墜的厲害,幸及不是太高,終於穩穩落地,嚇個半死。
周伯通捂著跳的厲害的心肝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還好還好!小頑童總算沒有摔死。”
抬頭看著上空的峰石,卻是一番懼意,只得朝一處走去,雖是時至夜晚,但月色分明,是以並不害怕。
這是終南山後山之處,周伯通很少來此,雖然有時從這經過,卻是每次匆忙,這刻倒是有番興趣,尋的半刻,見得一處燈火通明,周伯通更是高興,這夜晚探險,著實刺激。
周伯通來的此地,鬼鬼祟祟,卻是聽到說話之聲,似有女人,說起話來脆耳動聽,周伯通性子一掃轉身離去,片刻停住道:“這山是終南山的,也就是師哥的,我聽聽又有何妨,說不得是謀害師哥也說不定。”
周伯通安慰自己,這並不違背君子之道,更何況回的重陽宮也是無趣,是以嘿嘿一笑,打定主意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見得一處洞口,上書幾個大字,名曰‘活死人墓’。
周伯通皺了皺眉,道:“我怎麼來到師哥練功打坐的地方?”
環顧四周,環境甚是熟悉,聽得女聲更大,撓腦道:“哎呀,師哥練功的地方怎麼會有女人?莫不是賊?”
想到抓賊,周伯通心中大樂,這要直接進去,只怕無甚趣味,不如先嚇她一番,想到這裡,放眼四處瞅瞅,四周空空如也,卻是松柏大樹,剛剛皺眉,卻是從腳底掏出一堆黃泥,滿不在乎的往臉上抹了幾把,甚至解開發簪,用著毛躁躁的雙手披散開來,躍的上樹,扳下幾隻樹枝,上面掛滿了松須,往鼻下一放,甩了甩,真是像極一番長鬚獠鬼,這才點了點頭,把松枝往腰後一插,輕手輕腳的向著洞府走去。
洞府有幾處兇險,卻是為了當初防止野獸進入傷人,周伯通來過幾次,後來師哥不讓過來,是以幾年不曾來過,算算卻是來的第四次,甚至幾處坑人的陷阱還是他偷偷的擺放的,就是不知有沒有坑到師哥。
洞內燈火通明,亮光微微閃爍,這曲徑通幽,小路四通八達,周伯通處處去過,是以猶如自家後院,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循著聲音處緩緩的走去。
行的一處空曠,卻見三人坐在石前講話,一人身穿黃衣女子,正是豆蔻年華,膚美貌白,兩道黛眉微微橫起,卻是多了番英氣,她面前的另外兩人卻是衣裳簡樸,面相反而更大,瞧神情應是丫鬟或者嬤嬤類的。
三人相對無言,洞中一番寂靜,黃衣女子輕輕咬著嘴唇,一會握拳一會鬆勁,像是在抉擇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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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伯通見此,輕輕的拾起腳下一石,手運內力,咻的一聲,打中黃衣女子身後的燭火,洞內頓時陷入黑暗當中。
“誰?”黃衣女子左手瞬間握劍,朝著石子來處喝問。
周伯通也不發聲,靜悄悄的,片刻過後,嘴裡開始發出嗚嗚嗚的聲音,黑暗的石洞內,本事幽靜異常,這回音繞繞,頓時讓三女毛骨悚然。
周伯通嘿嘿一笑,大覺好玩,正準備用輕功繞到黃衣女子後面,來個觸碰嚇她一嚇,突覺一道寒光划來,身子連忙一躲。
哎喲一聲,周伯通雖是避了開來,但退的甚急,這腳下一滑,摔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