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蘇州寂靜的四合院內,幾道人影坐在堂中,正就著江湖快要炒爆的訊息談論。
別處人人一番愁眉苦展,而這裡,卻是笑意不斷。
不得不說,當其惡人的感覺,真比一個好人要輕鬆太多,尤其是沒人敢惹的惡人,更是心無半點憂慮,江湖中的事,按風波惡的想法就是現在能鬧多大就鬧多大,能怎麼折騰虛竹就怎麼折騰虛竹,是以兩日來,他臉上的笑意就沒斷過。
“要我說,這事只能怪他自己,真是該!”風波惡再次三遍的說道,臉上笑意盈盈,眼睛都忍不住眯成一條縫隙。
鄧百川搖了搖頭,道:“這個跟頭栽的他們夠大!”
公冶乾點點頭,表示贊同,說道:“這事也只是讓他們鬧心,真敢找他們動手的,沒幾個!”說完之後,就自不語,雙眼瞄向自己手中的降龍掌法,眼睛一片沉醉之色。
“哦?鬧心?是誰鬧心?”
而這時,丁一剛剛來都門前,聽到幾人說話也接過話題問道。
“是主公!”
鄧百川三人瞬時一驚,回頭看去,果見丁一站在面前,正自笑意走來,三人相視一眼,眼中的驚疑之色濃郁十足。
風波惡見公冶乾也自搖搖頭,暗吸一口氣,果然,連他二哥都不知道主公是什麼時候來到門前的,只怕要不是他主公剛才發出聲音,三人就是丁一走到他們面前,恐怕也不知覺。
“好大的變化,這就是參悟嗎?”風波惡細看著丁一想道。
“相公!”“夫君!”
二女不曾注意幾人表情如何,看到丁一就兩聲驚呼,齊齊在座位上挪開,一臉笑意迎上前來。
丁一牽了牽兩女的小手,微微一笑,隨著兩人走上一個座位,道:“看你們神色。似是某人倒黴了,說說,讓我也來樂呵樂呵!”
三人齊齊一笑,對於這樣自來熟的主公,三人不可不說有份輕鬆,鄧百川心道:“這樣說來,放下大燕國不可不說是個明智之舉,至少,歡樂多了。”
人越到年老之際,越是喜歡熱鬧。也怪不得鄧百川一番感嘆。四大護衛中。就屬他的年齡最大,是以在丁一說拋卻復國夢之時,他在放鬆的同時,也不可不說有著遺憾。但是經過前些時日的一波之後,這才發現,能與親近的人在一起,再是最好不過。
這時,風波惡聽完丁一話後,一個大嗓門說道:“還能是誰,當然是賊和尚和書呆子倒黴了!”
哦?
丁一剛剛坐穩位子,聽到竟是這兩人倒黴有些驚奇,要知兩人雖然此次敗北。但是實力卻是一打一的頂尖高手,江湖中早就沒什麼人能勝過他們,更何況他們代表了江湖正義,又救了天下人的性命,雖然誇張了些。但縱是如此,怎麼還有人找他們為難?
風波惡見自家主公滿臉疑惑,當下哈哈一笑,道:“這怪誰,他們自己遭的孽,江湖人又不敢怪我們,只好把脾氣全都撒在他們身上了。”
“好了,風四哥,你要再掉夫君的胃口,我就替你說了!”獨孤碧見風波惡一臉我就不一口氣說出來的表情,當下眼色笑道。
風波惡急道:“別別別!我說就我說,這不是發生這事讓我大快人心嘛,好久沒這麼順暢,一下說出來不久有些可惜嘛!”
幾人搖了搖頭,這時風波惡終於說出實情,一道江湖席捲的風暴在他嘴裡展現出來,聽完之後,就是丁一也都愣住了,說實話,別說是虛竹忘記了,就連他這個罪魁禍首也都忘記了。
這事也是說來湊巧,怪就怪丁一當時留了虛竹與段譽到半晚,而那些江湖中人在被丁一趕走後都覺沒面目留在蘇州,是以天還沒黑,就自招呼也不打就離開了蘇州,而虛竹與段譽這些人,卻是在另一日才離開蘇州的,等他們反應過來時,早就已經晚了,因為天下人都打哪來回哪去,數天的路程,就是虛竹與段譽想補救都來不及了。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生死符發作,那日虛竹第一次用生死符被丁一甩到人群當中,雖然都服了生死符的解藥,但是三四十人分了幾粒解藥,能壓制一晚上就不錯了,更巧的是,跟隨虛竹的烏老大他雖然也中了生死符,但是他卻是因為下屬關係,是以那日他可是服了餘婆整整一粒的解藥,這一粒,足夠他保個半年,是以他並無大礙,一路悠哉的跟著回去,這還是餘婆突然想起,但是這個時候他們都走了四天了,而按時間估計,生死符發作就是在他們離開蘇州的中午,也就是說,在他們反映過來時,生死符已經發作了三天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