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照理說,徐逢璧不在家裡的話,那一切應該也就像是最早那一世的開頭一樣才對啊。但是為什麼會不一樣了?
徐逢璧倒是理解阿某的意思,他頓了頓,道:“葉兄應該是知道的,數年前蓬平曾有一場疫病。”
“是,不過其實也並非疫病,只是症狀相似,騙過了眾多醫者。”葉川白說著,忽然明白了過來,道,“是了,恰好那年水患,南邊盜匪猖獗,更有山寨舉事謀反,原本正是要從蓬平過的,卻因為疫病而改道江陵。莫非……”
“原本那之前的某日,秋秋在與我置氣時,無意間將山上的一種野花丟進了井裡,那‘疫病’的起源正是因為這野花。但因為我離開就沒有了這事,所以那夥賊人正從蓬平中過,富賈之家皆被洗劫一空,而徐趙等諸戶更是被屠戮殆盡。我回去時,只有松柏下,劫後餘生者代為造起的一列荒蕪墳冢。再後來我靠替葉兄辦差謀生,為查一樁案子離開王都,途中染上了時疫,客死山野。”
“竟還有這樣的事……”阿某怔怔地道。
像是早註定了似的,兄弟反目成仇,情人難成眷屬,財源散盡,家破人亡,直到孤身一人仍舊不得善終,好像無論他怎麼做,兜兜轉轉,到底還是掙不開造化的桎梏。
這世上真有造化司麼?
“其實如今再想,也沒什麼不好了。”徐逢璧卻笑了笑,道,“倘若真是照你們說的那樣,那我便是生生世世都脫不開這個局了。活那麼長的年月,沒有一些求不得的事情牽掛著實在太累了。”
這樣無涯的歲月,能有一些徒勞的事惹他費心掙紮,或許的確也能姑且算是一件好事。
“可有一件事我不明白,逢璧這是頭一次聽回春花的事麼?”葉川白突然發問,道。
“不錯。”
“那你也是第一次見阿某麼?”
“是,從前我只聽說過葉兄外出遊歷之事,卻並未見過這個年紀的你。”
“那,你認識我之後呢?我身邊……”葉川白抿了抿唇,視線劃過阿某,神色中有些猶豫。
“我只知道葉兄自始至終心中都有一人,只是遲遲不敢開口,其餘的——”徐逢璧垂眸,故弄玄虛般頓了一頓,他似乎是已經從自己的經歷中掙脫出來了,一派神色如常之態。他的目光在面前兩人身上稍稍停駐了片刻,繼而笑了,道,“其餘的,一概不知。”
他雖未明說什麼,但那目光中的意味深長足以令兩人都心如明鏡,不禁各自都覺得自己臉上微微有些發燙。
“那,那——”
“不管怎麼說,我是不信命的。”阿某沒等葉川白再問便先出言打斷道。她暗暗松開桌子下自己被自己掐得發紅的手,面上卻作出一副滿不在乎地模樣,道,“天上的神仙都忙得很,哪裡有閑工夫定什麼造化寫什麼命?這天底下有多少人多少鬼且不說,單只算那些花花草草桌椅板凳,凡得了丁點靈氣都能成妖,若真要管,就那麼幾個神仙,哪裡管得過來呢?神仙,最是逍遙自在不過的了,哪有心思來摻和這些七彎八繞的事情?”
她嘴上說得堅定,但自己心裡卻也是沒個譜的。停頓了一會兒,她又像是安慰自己似的,道:“只是你們自己把自己拘死了而已,還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就自己先信了將來會發生的事,不應驗才是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