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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晚拿起一顆大東珠把玩著,那光滑的感覺倒真像摸在某男的胸前一般,知晚臉微微紅,“沒有這九顆大東珠。我們也不愁吃喝。”
茯苓想想也是,姑娘的首飾很多,很貴重,她們花費也不多,足夠用一輩子了。“那姑娘還要大東珠做什麼?”
知晚斜了茯苓一眼,“你嫌錢多?”
“……不嫌。”
茯苓覺得舌頭有些打結,把大東珠收好,問道,“要是越郡王真的查姑娘怎麼辦?”
知晚也頭疼了,他看著就是那種吃飽了撐的慌沒事做的人,萬一真的來了興致不娶媳婦要去參加她的喜宴,知晚想想就能吐血三升了,除了祈禱他別這樣做之外,知晚還能怎麼做?
知晚閉目沉思,忽然馬車一陣搖晃,知晚腦袋磕在馬車上,茯苓整個人都差點倒掉,氣呼呼的正要罵人,就見嘩啦下車簾被掀開,一個俊美無鑄的男子鑽進來,臉陰沉沉的,“弄暈了我就跑,怎麼不跑了?”
知晚揉著後腦勺,眼神帶著淡淡的鬱悶,她配置的迷藥效果怎麼會這麼差,按理至少也要睡兩個時辰啊,這才小半個時辰呢,人家就出現在了眼前,知晚覺得自己還沒有適應古代,忘記還有內力這種神秘莫測的東西,忘記還有暗衛跟蹤,知晚覺得一個弄不好,會死在九顆大東珠手裡,忙拿了大東珠就遞到葉歸越跟前,“我錯了,大東珠我還你還不行麼?”
知晚這知錯就改的良好態度讓葉歸越怔了下,這麼聽話?還是有陰謀?葉歸越幹脆尋了個地方坐下,搖著玉扇盯著知晚,知晚毛骨悚然,“是你自己說打暈你就有大東珠的!”
“我有說一次有七顆嗎?”咬牙切齒。
“……那我還你六顆!”知晚麻溜的把錦盒開啟,拿了三顆出來,其餘的全部還給葉歸越,知晚有些肉疼,她還打算用這些大東珠買間鋪子呢,現在泡湯了。
知晚把錦盒遞給葉歸越,葉歸越皺著眉頭沒接,掀了車簾伸手出去,再伸回來時,已經多了個畫軸,開啟扔給了知晚,咬牙問,“是你題的詩?”
知晚瞄了一眼,輕點了下頭,茯苓好奇的湊過去瞄了一眼,眼底閃過一絲絲的迷茫,思岑了兩秒後,實在憋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再看那詩句:看背影急煞千軍萬馬,一回眸嚇退百萬雄師。
感覺到馬車內有些寒冷,茯苓忙捂住嘴,瞥了知晚一眼,嘴角抽了抽,姑娘也太大膽了,這不是說畫上的人長的奇醜無比嗎?不過郡王爺的暗衛說他恨畫像上的人恨的牙根癢癢,做夢都要活颳了她,應該是極其厭惡這畫中人的,那是美是醜也沒什麼關系不是?
茯苓想著,抬眸覷了葉歸越一眼,見他一臉青黑,就跟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一樣,沉的嚇人,彷彿頃刻間就大雨滂沱,說話聲更冷沉,“果真如你所言,爺會活活掐死你!”
茯苓縮了下脖子,去瞄知晚,就見知晚翻了個白眼,“我提這詩句不是因為拿了郡王爺你的大東珠,替你出口惡氣嗎,你不是要颳了她嗎,她長的醜不正好如你的意?難道你希望她長的跟個天仙一樣?”
“……你!”葉歸越怒極反笑,狠狠的搖著玉扇,要不讓胸前怒氣彌散,他真恨不得直接把她丟下馬車,她可知道他看到這兩句詩的時候,心裡有多惡心,恨不得捏死她才好!
知晚輕咬了下唇瓣,心裡閃過疑惑,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一邊要殺人家,一邊人家長的醜他還不樂意,都要殺人家了,還在乎人家長的是美是醜,知晚鬱悶的想,是不是長的漂亮妖孽的人想法都奇特些,不屑與醜人為伍?
知晚抱著錦盒,猶豫著是友好的請他下馬車呢還是直接轟他好,就聽一個醇厚嗓音傳來,帶著壓抑的怒氣,“你有沒有姐妹喜歡蘭花香?”
知晚愣了兩秒,撇過頭望著茯苓,茯苓扯了扯嘴角,這話問的好莫名其妙,喜歡蘭花香的姑娘多了去了,府裡那些姑娘就沒有不喜歡蘭花香的,以前姑娘也愛極了蘭花香,只是生了小少爺和小小姐後,就不愛塗脂抹粉了,用的都是自己制的,淡的她湊上去都聞不到味道,茯苓正要說話呢,就聽馬車外傳來一個聲音,是問趙思安的,“秦姑娘下個月成親,你是她的車夫,應該知道她未婚夫是誰吧,在哪裡?”
趙思安坐在車轅上,眼睛猛眨,秦姑娘下個月成親?秦姑娘不是才死了夫君,要替他守孝三年嗎?怎麼忽然又蹦出來個夫君出來,還下個月成親?趙思安正要搖頭說不知道,就聽車內茯苓道,“我家姑娘有一對雙胞胎兄妹,才一個多月大,還不知道喜不喜歡蘭花香。”
趙思安,“……。”
趙思安糊塗了,怎麼思兒和塵兒變成秦姑娘的弟弟妹妹了,這事整個上陽村的人都知道,沒必要瞞著別人吧,可茯苓說的這麼急切,像是怕他說漏嘴似的,趙思安有些明白了,這是在忽悠人呢,趙思安想到知晚喊郡王爺,心神一動,問冷風道,“馬車內的可是越郡王?”
冷風點點頭,趙思安徹底淡定了,秦姑娘與越郡王的糾葛,他也聽過不少,這明擺著是逗他玩的,便道,“秦姑娘的未婚夫在京都,家中小有權勢……。”
趙思安說著,忽然聽到一聲慘叫聲,撇過頭就見三個地痞在揍人,那人瞧著眼熟,趙思安想了兩秒,忙回頭大喊,“秦姑娘,有人在揍趙和!”
知晚正低著腦袋,想是不是搬離東陽鎮。就聽到趙思安的話,忙掀了車簾往外看,看著那三個地痞,正是上次要調戲她的,知晚怒氣便不打一處來,瞥頭望著冷風,眼裡的意思不言而喻,求他出手相助,冷風額頭滑下黑線,你連我家郡王爺都搞的定。還怕三個地痞流氓嗎?
不過想歸想。冷風還是出手了。騰空躍起,唰唰兩腳過去,直接把三個暗衛踹到牆壁上,然後摔下來。最後一腳踩了上去,回頭望著知晚,“是直接踩死還是踩個半死?”
知晚皺眉頭,這三個地痞為惡鄉裡,欺男霸女,踩個半死好像太便宜他們了,可是踩死的話,畢竟是人命,知晚一時拿不到主意。葉歸越雙眼冒火的瞪著知晚,“你倒是心軟了,紮爺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手下留情!”
知晚汗噠噠的,那會兒是意外好麼,知晚還沒說話。那邊三個地痞已經自報家門了,“你們吃了雄心豹子膽,我是李師爺的孃家小舅子,得罪我,你們都給我蹲大去獄!”
趙思安扶著趙和起來,趙和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嘴角都是血跡,正伸手抹著,“他搶了我給石荃娘買藥的錢!”
冷風一腳踩在那肥頭大耳的男子臉上,轉頭望著葉歸越,“爺,咱們來歷州還沒做過什麼好事呢,是不是把他們一家子都給端了,也好讓京都滿朝文武瞧瞧咱們的手段,不能總讓別人說爺遊手好閑,混吃等死!”
葉歸越搖著玉扇,煞有其事的點頭,“就從他開始,一路往上查,凡事與爺有過節的,通通下大獄!”
知晚,“……。”
知晚滿臉黑線,大庭廣眾之下,郡王爺您老能別說的這麼直白好麼,凡事與他有過節的,通通進大牢,沒過節的,就不追究了?這不是公報私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