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對老太醫很是信任,咳了兩下,便點頭道:“如此,就拜託張老太醫了,本王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此外,便是多吃清淡,少近女色即可。殿下還年輕,底子很是厚實,用不了幾日便好。”張老太醫說話很是溫和,讓人如沐春風。
雖然胸口悶痛,但是景王還是信了張老太醫的話,這定是心氣鬱結導致。
“殿下,你沒事我便放心了。”嚴世藩搓著手道。
他嚴家,可是將寶都押在了景王的身上。除了數十萬兩白銀建立景榮錢莊,一家人的性命和將來的富貴,也都繫於景王一身。若是景王有個好歹,便會讓嚴家落個一場空。
“嚴侍郎,難道我們就吃這麼大的虧,而不有所為嗎!”景王還是極不甘心。
嚴世藩抬手一壓,“殿下不要急,現在先將病體養好。我已經佈局,派羅文龍去了東南沿海,他也已打入倭寇內部,與那徐海見了面。若是這次能將倭寇一網打盡,胡宗憲即可挾大勝之威而回。他必定被陛下委以重任,到時兵權在握,裕王又怎麼和殿下相比。”
“聽說東南一帶,倭寇敗退,稍稍安定。對了,那副總兵俞大猷也是胡巡按的手下?”景王問道。
“俞大猷能征善戰,早年曾帶兵打退安南入侵,平滅過廣東和瓊州的叛亂。後來到了東南,與倭寇互有勝敗。雖時運不濟,可確實是個能戰之將。”嚴世藩笑道:“等剿滅倭寇,將來這些人都會調往京北的薊鎮,也會是殿下的人。”
景王這才得意起來,臉上露出笑容。只是胸口一悶,差點疼的叫出聲。
京城裡的事情,一件也瞞不過朱載坖的耳目。他聽完田義彙報之後,便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景王倒黴,對於朱載坖算不上什麼高興事。只是倒黴而已,又不能解除景王對於自己的威脅。而且嘉靖對於景王慰問有加,但對待自己這個裕王,可從沒這麼關心過。
“沈一貫可回京了?”朱載坖問田義道。
“小的數日前得到殿下吩咐,便已經派人快馬送信去河南,沈一貫想必過幾日就到。”田義回答道。
朱載坖又問道:“我讓你弄的那個活字印書坊,現在如何了。”
“回殿下,那印書坊已經招了人。只是鉛活字,還要等銅鐵作坊做出來。”田義急忙報告,又問道:“殿下弄這印書坊,可是要刊印什麼書嗎?”
“皇莊裡的孤兒漸多,這些孩童讀書識字,可不能再讀四書五經這些東西,我又不打算讓他們去參加科舉。”朱載坖微微一搖頭,“格物之學,才是他們的正途啊。”
田義心中驚訝,卻又覺得不妥,便提醒道:“殿下啊,這些孩子讀書是好事。可是那格物之學,也不是誰都能學會的。小的也曾看過幾眼,只是上面數字太多,實在是看的昏昏欲睡。”
朱載坖抬手指了指田義道:“你啊你,看書居然能看到睡覺。不過,你有一點說的很對。人的喜好不同,志趣便有分別,所以這印書坊才有大用。可印些武學的書,也可印些工匠機關之學的書,讓這些讀書的孩童自己選喜歡的讀。”
“工匠還要讀書?”田義從來沒聽說過,但大字不識一個的工匠,倒是見過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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