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心頭的噁心和厭惡,張洛儘量自然地向前跨了兩步,因此離著渾身臭味的那人更近了。
倒不是張洛對味道有什麼特殊癖好,他不過是在顧慮,臭味不一定會把人燻死,可從幾百米的高空掉下去卻一定會要人的命。
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張洛稍稍出了一口惡氣,這才換上幾乎成了職業性的微笑,直截了當地道:
“敢問閣下是九榮神呢,還是七賢者?”
現在自己就在人家的地盤上,而且身份目的也可能早就讓人家知道了,所以張洛也不打算扯那些沒用的彎彎繞了。
似乎張洛的直爽讓他有些不適應,裝腔作勢地咳了一聲,那人突然對張洛深施一禮道:
“在下名喚劉伶,是那位大人的管家,現在姑且也算是七賢者的一員。不知尊客如何稱呼,執意來此又有何見教?”
張洛一聽,心頭暗諷道:
“什麼叫我執意要來你們這裡,不是你先拋下繩子邀請我過來的嗎!”
雖然即便對方不拋那根繩子,自己也會想方設法來到這艘飛艇上,可這並不妨礙張洛把這筆賬算到對方頭上。
“我叫張洛,這是我的朋友董卓,他現在的狀態不太好,如果有失禮的地方,還請您能夠見諒。”
說著張洛把董卓的胳膊扛在肩上,讓他勉強保持著站立的狀態。
檢查過董卓的氣息,發現他的呼吸仍然順暢,張洛這才又對名叫劉伶的惡臭管家道:
“您說的那位大人,難道就是這艘飛艇的主人嗎?”
張洛話音剛落,劉伶的眼睛頓時就是一亮:
“您知道它叫飛艇)?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它可是我花了數年的精力才打造的。”
“我本以為在甲子城裡,這艘飛艇將會是獨一無二的,沒想到是我孤陋寡聞了!”
“您究竟還在哪裡見過和它這樣的飛艇,請務必如實相告!”
激動的劉伶不由分說,立刻就把乾瘦的兩手抓在張洛的手上。
惡臭的氣味因劉伶的靠近,瞬間變得更加濃郁了。
如同親口嚐了一口爛魚,張洛覺得他此刻非得吐出來才能得到解脫。
就在劉伶的衣襟即將受到煎餅果子的洗禮的時候,董卓的咳聲忽然響起,適時地化解了一場難言的尷尬。
甦醒的董卓吸引了張洛的注意力,讓他的嘔吐感頓時不再那麼強烈了。
就在張洛暗自慶幸的時候,萬沒想到董卓剛睜開眼的第一個動作就是皺著眉頭,放聲大叫:
“張洛,你給老子吃了什麼,怎麼跟屎似的?!”
完了!
張洛把眼一翻,尋思著這下好了,這劉伶要是不發飆才怪呢!
可出乎他的預料,似乎沒有聽到董卓的話,在董卓醒來後,劉伶顯得比張洛還要興奮。
笑容燦爛,劉伶恭喜著張洛道:
“快看,你的朋友他醒了,醒了!”
張洛訥訥地點了點頭,附和著笑了笑,然後扶著董卓肩膀的手上暗暗用力,在董卓的肩頭狠狠地掐了一把,隨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