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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錦世淡淡的看了盛怒的公孫遠一眼,仔細看了看地上那狗的死狀,再回頭走到床邊想看看劉燕的情況,但公孫遠一把攔住公孫錦世,就是不讓公孫錦世上前:“事已至此,你還要做什麼?我知道,你就是自己不想認罪,方才所說的什麼若是能證明是你害死了燕兒,你就自刎謝罪,都是假話吧!”
“你也說了,事已至此,我人還在這兒,既然要我死,總的叫我死的安心,我不過是想查驗一下小嬸的死因,你讓開些。”
公孫錦世不管公孫遠如何惡語相向,仍舊是一臉淡然的神色。
公孫遠不想讓開,慕淩寒卻幾步上前將公孫遠拉開了。
公孫錦世不管公孫遠在一旁的叫罵,走到床邊仔細查驗著,劉燕的屍體已經開始腐壞,這也增加了她查驗的難度,若是毒是從口入,那麼重的毒藥,口舌應該有灼傷的症狀,可是沒有,這就說明,毒藥並不是從口舌而入,那到底是以什麼樣的方式中的毒?
公孫錦世放下帳幔,解開了劉燕的衣服,一點一點的查驗起來……
“公孫錦世,你在做什麼?燕兒都已經死了,你為何還不肯給燕兒一個安寧?你放下帳幔是想毀屍滅跡嗎?你這個天理不容的東西,慕淩寒,你放開我……”帳幔隔絕了公孫遠的視線,叫他看不到公孫錦世在裡頭做什麼,他不由著急起來,想要掙脫開買慕淩寒的鉗制。
只可惜,他的掙紮在慕淩寒手下只是徒勞。
良久,公孫錦世才出聲:“淩寒,讓他進來……”
慕淩寒一把松開公孫遠,公孫遠急忙掀開帳幔沖了進去,只見公孫錦世已經將劉燕的衣服脫光,公孫遠不由十分惱怒:“公孫錦世你真是該死,為何要這樣對燕兒?我定饒不了你。”
“先別管饒不饒得了我,你看看,她這肚子上是什麼。”公孫錦世指著劉燕的肚子,示意公孫遠看清楚。
劉燕死時已經懷了兩三個月的身孕,腹部微微隆起,只見那腹部隆起的正中,有一塊巴掌大小的黑斑,那黑斑正中還透著些許紫黑的痕跡。已經開始腐爛了……
“還能是什麼,燕兒死了幾天了,身子開始腐壞了……”公孫遠不忍多看,別開頭去。
“不,腐壞的地方不是這樣的,你看她手臂上有腐壞的地方,可以對比一下,我想,這應該是她中毒的原因。這一圈黑色的印記看著,中毒應該不是一天兩天了……”
“呵,你如今是說什麼都行,反正燕兒已經死了……”公孫遠顯然不信公孫錦世的話,他急忙替劉燕穿好衣服。
公孫錦世嘆息一聲:“我知道你不信我,方才我將那桌上的藥粉刮下來,摻在水裡,那狗才喝了兩口,便中毒身亡,你方才也說過了我對毒藥分量的掌控肯定是十分精準的,這安胎藥是一天的用量,我就在這一天的安胎藥中下了這麼重劑量的毒,這安胎藥都幹了幾天了,我不過是取了一點藥粉摻在水裡。”
“這狗也才喝這麼一點,就被毒死了,若是我真的在安胎藥中下毒,只怕小嬸在第一天喝安胎藥的時候就被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