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也不求品級,只圖一個出身。
薛母聽他如此說,才點頭說道,“我兒這般說,也有道理,你年紀也到該議親的時候了,身上多個官告,議親的時候也好說。”
薛蟠連忙擺手道,“孩兒還小呢,議親的事情可以再等兩年,捐官的事情就等不得了,早捐早了——我這幾日也打聽過這裡面的事情,都說當下京中已經有了議論,皇家買賣官爵,有悖祖制,不是盛世之兆,說不定哪怕就要絕了門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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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母聞聽,當即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早捐早了——只是不知道要花多少錢。”
薛蟠說道,“我等下要和鏈二哥一起飲酒,席間把此事請託與他,要花多少錢,到時候就知道了。”
薛母聽了,點頭說道,“也好!要用多少錢,你如實跟我說。”
薛蟠應是。
此間放下,薛蟠問道,“妹妹不在家?”
薛母說道,“她和姐妹們被老太太叫過去了,說是要在那裡用過晚飯才回來,你只管去,我等下去找你姨媽說話。”
薛蟠點了點頭,回房間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便往鳳姐院子來。
等丫頭通稟過,鳳姐請進,薛蟠才進到正屋,見鳳姐正坐在主位上,看管事婆子在賬簿上寫寫畫畫。
薛蟠先向她行禮道,“見過鳳姐姐,你有事忙,我等下再來。”
王熙鳳擺手說道,“不用不用,我這裡等下就好了,表弟先稍坐一下。”
不一時,管事婆子記好賬,告辭退出,王熙鳳才笑著對薛蟠說道,“讓表弟久等了,我這才剛跟著姑母學習管家,手忙腳亂的,讓表弟笑話了。”
薛蟠笑著說道,“姐姐哪裡話,偌大一座國公府,上下人等足有兩三百號,哪天沒有幾十件雜事,這些事都還甚為瑣碎,有不少還事關老太太、太太、兄弟姐妹們,一點兒差錯也不能出,小弟只是想一想,就覺得頭疼,姐姐卻信手拈來,把整個內宅管理得妥妥帖帖,小弟佩服還來不及呢。”
王熙鳳嘴裡謙虛,語氣中卻掩藏不住的得意,說道,“表弟可不要這樣說,這麼多事情,哪有都妥帖的,必須要我時時查問,才能過得,就這還防備不住要出岔子,隔三差五的就要得太太訓斥呢。”
“況且......”王熙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著說道,“說不出不怕表弟笑話,府裡現在境況是一日不如一日,公中開支多,收息少,去年就落了好大虧空,今年看著虧空更多,我正不知道該從哪裡填補呢!”
王熙鳳雖然大字不識幾個,卻生性好強,既然從王夫人手裡接過管家大權,就要做到盡善盡美,讓府中上下挑不出錯來,人人稱讚。
但是時運不濟,偏遇到榮國府走下坡路的階段,支出大於收入,要維持國公府體面,又不能裁剪各處開支,只能拆東牆補西牆,勉力維持。
這應該也是她後來偷偷在外邊放貸生息,乃至包攬訴訟的原因之一。
王熙鳳放貸生息、包攬訴訟,得來的銀錢,雖少不了納入私囊,但也不能說沒有補貼府中用度的時候。
她就是典型的“打腫臉充胖子”的那類人!
不知道王夫人是不是摸透了她的秉性,才讓她來管家!
雖然按照常理,出身榮國府長房的王熙鳳,本就應該管家,但是當下的榮國府的內情,卻不合常理——管家的不是長房賈赦邢夫人,而是二房賈政王夫人!
所以,身為榮國府長房長孫媳婦兒的王熙鳳,反倒是靠著姑母王夫人,才拿到的管家大權。
薛蟠沒有接王熙鳳的話頭,笑著說道,“國公府家大業大,何至於此?鳳姐姐,我不向你借錢,你不需要跟我哭窮。”
王熙鳳本也只是稍加試探,見薛蟠不接話,她也跟著轉移話題道,“你們家天南地北做著那麼大的生意,怎麼會向他人借錢呢?”
姐弟倆閒話了一會兒,薛蟠問道,“鏈二哥去哪裡了?”
王熙鳳斜著眼睛,先沒回話,而是笑著問道,“怎麼不叫他‘姐夫’了?”
薛蟠嘿嘿笑道,“叫姐夫叫哥哥不都是一樣的,姐姐如果挑理,那我就還是叫他姐夫。”
王熙鳳擺手說道,“我可不敢挑你的理,你們兄弟,想怎麼叫怎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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