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鼻鬼城冥樓,桃三娘剛收到訊息,陰司鬼城那邊的事情被人壓了下來,她正在為此事心中不爽,一個人喝著悶酒。突然,一道兇厲的煞氣衝著桃三孃的面門撲殺而來,桃三娘也不是吃素的,紗衣緞袖甩出,桌上的翡翠酒杯迎著這道煞氣撞了上去,酒杯碎裂,煞氣力道不減,桃三娘頓時慌了神,急忙避開。
強勁的煞氣那肯給桃三娘逃脫的機會,當這道煞氣近身時,桃三娘才認出,這是自己侄女的獨門殺招,“魅煞”。“魅煞”貼著桃三孃的身子幾個飛竄,桃三娘也看出其並沒有要自己性命的意思,這才重新恢復了嫵媚的神姿,
“喲...我當是誰呢,怎麼人都走了,還不忘來小姨這打聲招呼麼?”
“魅煞”聽到桃三娘不陰不陽的說著,淒厲的叫嚷道,
“桃三娘,你要是敢在阿鼻鬼城對文昊天幾人不利,下次“魅煞”就不止嚇唬這麼簡單。”
聽到魅煞淒厲的聲音,桃三娘臉上露出一絲驚懼之色,這魅煞是自己侄女於嬌嬌的成名手段,附著在對手魂魄之上,七日讓對手嚐盡噬魂裂魄之苦,最終化為魅煞,為其所用。桃三娘乾笑道,
“呵呵...侄女說笑了,都是一家人,小姨知道分寸...”
見桃三娘應允,魅煞化作一縷青煙,在桃三娘面前消失。桃三娘見魅煞消散,正準備重新為自己斟一杯酒壓壓驚,頓時覺察到窗外有一絲陌生的陰氣,抬手便激射出數十枚“奪魂針”,
“好大的膽子,阿鼻鬼城冥樓也是什麼人都敢造次的嗎?”
桃三娘本就因為陰司鬼城那邊並未出事,心中窩著火,剛才又被自己侄女將了一軍,現在遇到個不長眼的,竟敢在冥樓外鬼鬼祟祟,她豈能放過。奪魂針出手後不久,窗外便傳來一聲慘叫,然而出乎桃三娘意料,來人竟然沒有逃跑,卻在自己面前現身。
出現在桃三娘面前的是一個身穿黑袍,頭戴鬼面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平等王白正天的弟弟白正義,鬼面大人。白正義緊握著被奪魂針射中的胳膊,忍著鑽心的痛觸,恭敬的道,
“仵官王坐下鬼面見過阿鼻鬼城冥樓掌事桃三娘。”
桃三娘看著眼前的男人,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揶揄的笑著,
“仵官王坐下?鬼面大人是不是報錯了家門,這要是讓他人聽了去,恐怕鬼面大人活不過明天了。”
“整個幽冥之地最能避人耳目的便是冥樓,若是在冥樓之內,所說的話還被他人聽了去,想必也是掌事有意為之。素聞阿鼻鬼城冥樓掌事桃三娘智謀過人,修為不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哼...鬼面大人來我冥樓,恐怕不僅僅是為了說這幾句奉承話吧?既然言明瞭身份,有話不妨直說。”
“桃三娘不愧一樓掌事,鬼面此次前來,是想與阿鼻鬼城冥樓結盟,共圖大計。於嬌嬌仗著修為高深,又是陰司鬼城冥樓掌事,事事壓桃三娘您一頭,此次又當面挑釁,若是阿鼻鬼城冥樓有了四殿閻君仵官王、五殿閻君閻羅王、九殿閻君平等王三方勢力支援,那麼與陰司鬼城冥樓抗衡,孰強孰弱可真不一定啊。”
“哼...我冥樓內部之事,豈容十殿閻君過問,閻君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長了。”
“掌事莫要惱怒,十處冥樓掌事之位改選在即,雖為冥樓內部之事,但樓主開言納諫,每次各處冥樓掌事改選,十殿閻君也在邀請之列,雖無決定權,但十殿閻君的意見多少也有些份量。”
桃三娘看著眼前白正義被自己奪魂針擊中的胳膊已經被煞氣瀰漫,而眼前的人似乎根本不在乎手臂廢掉,甚至危機自己性命,而是在這和自己談結盟之事,加之現身後便言明身份,毫無遮掩,想必其此次前來的確如他所說,是誠心和阿鼻鬼城冥樓結盟。
“鬼面大人如此設身處地的為三娘著想,那不知仵官王希望我阿鼻鬼城冥樓為其做些什麼?”
“無需桃三娘您勞心勞神,只需在閻羅王、仵官王大軍壓進阿鼻鬼城之日,助二位閻君拿下阿鼻鬼城,支援我鬼面繼承平等王之位,事成之後,他日十處冥樓掌事改選之時,我三殿閻君必當站在桃三娘這邊,保住阿鼻鬼城掌事那是必然,拿下陰司鬼城掌事之位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哈哈哈哈...鬼面大人如此抬舉,我桃三娘豈有推脫之理。如今的平等王白正天雖與我冥樓井水不犯河水,但也無親近之意,若是換了鬼面大人坐上平等王的寶座,我想咱們日後或許應該常走動。”
“桃三娘所言極是,日後自當多走動。”
桃三娘從懷中摸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拋向白正義,用以解除奪魂針,便再無他話。白正義識趣,見盟約已成,化作一道黑氣,消失在冥樓之中。出了冥樓之後,白正義並沒有回平等王王府,他再次現身時,已在流雲閣沈烈的房間之中。此時沈烈依然昏迷不醒,九命貓妖黑姬在一旁照看,見白正義突然出現,連忙行禮道,
“見過鬼面大人,沈烈少爺他...”
“我心中有數,他已經盡力了。此次計劃失敗,日後當從長計議,待沈烈醒後,告知他,未能奪得落魂扇,先不必輕舉妄動,以投奔平等王一族的修煉者身份,留在阿鼻鬼城,協助我做好攻打阿鼻鬼城事宜,以便日後與閻羅王、仵官王大軍裡應外合。你倆日後便跟在三皇子白軒身邊,拉攏一些願意效忠我們的修煉者,利用白軒的勢力將那些不願歸順我們的礙手礙腳的修煉者一一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