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先回北院吧,晚飯不必管我,有些事我得再推敲一下。”妙逢時頭也不抬地朝葉鳳歌揮了揮手,下一刻就盯著藍皮冊子陷入了深思。
習慣了師父這種忽然魔怔似的專注,葉鳳歌安靜地退了出去,將門掩上,又吩咐了在南院照應的人不必打擾,這才離去。
房內,妙逢時雙手抱頭,凝神思索著。
是傅凜這小子的心生來就比別人強?還是這中間有什麼她忽略了的變數?
出了南院的拱門,抬頭看看天色已暮,葉鳳歌一時有些躊躇。
每回與師父談過傅凜的近況後,她總會有一種無法面對他的心虛。
總覺得……很對不起他。
心中這份糾結煎熬使她眼眶又熱,邊走邊將頭撇向一旁,強忍著因心虛、愧疚而起的軟弱。
這東張西望間,根本就沒看路,才進北院就迎面撞到了人。
“誒喲!”
葉鳳歌抬起臉,見是傅凜,心中立時大亂。
傅凜被她眼中薄薄的淚意驚到:“你師父是不是罵你了?”
葉鳳歌搖了搖頭,抿唇望著他沒說話。
傅凜臉色倏地凝沉,舉步就要往南院去,一副要找妙逢時算賬的模樣。
葉鳳歌急急挪了半步擋住他的去路,心中突然翻滾起蜜甜的湧流。
無論如何,傅凜待她,當真是極好了。
雖明知有些不妥,可她突然很想任性地抱抱他。
“你讓開,”傅凜執拗地看著她,“我說過,在我的地盤上,誰也不能欺負你,連你師父都不行。”
“沒欺負,”她頓了頓,唇角淺淺揚笑,“師父她沒有罵我的。”
傅凜怔怔看著她,喉頭微滾。
她一定不知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誘人。
秀眸中有瀲灩水波,懇求似地望過來,軟聲微哽,像撒嬌。
傅凜耳尖驀地燙紅,不太自在地撇開臉,清了清嗓子。
“那你要哭不哭的樣子……做什麼?”
他話才說一半,就瞥見葉鳳歌徐徐伸出雙手做展臂狀,不禁茫然愣住。
葉鳳歌使勁眨去眼中淚意,歪頭淺笑望著他,甜嗓輕啞,砂糖磨過似的。
“突然想,表達一下我的疼愛。你要不要給我抱一下?”
傅凜見鬼似地瞪著她,心尖有一簇小火苗倏地躥高,越燒越旺,躁得他喉頭發緊,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她問……要不要?!
作者有話要說: 月總:傅五爺,人家問你呢,要不要抱抱?吃瓜臉.jpg)
傅凜:你說要不要?!
月總:我說,不要不是中國人。笑容漸漸變..態.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