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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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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在兄弟日常掐架中悄然流逝,半月之後, 經過康熙與太皇太後於慈寧宮單獨談話過後, 郭宜佳、佟皇貴妃和溫僖貴妃三人調查蘭嬪小産之事就此中斷,宮裡無人再談論此事, 只胤礽在承乾宮和胤禛三隻重生黨小聚時,隱隱透露出蘭嬪外加一個新貴人即將命不久矣。

果不其然, 不過半個月, 新貴人暴斃,而後‘小産之後就纏綿病榻’的蘭嬪也隨即病逝。暴斃的新貴人和病逝的蘭嬪算得上同病相憐, 因為在內務府著手處理二人喪事時,康熙曾言:“景陵妃寢尚未完工,蘭嬪、新貴人生前姐妹情深,就一起葬在黃花山下。”

後宮之中接連死了一位嬪一位貴人, 死後連妃陵寢的邊角也沒撈到, 反而葬到天津地界的黃花山, 明顯的不待見之意,讓知道康熙之言的文武大臣,不約而同的放在了索額圖的身上, 反倒將突然暴斃的新貴人的家人忽略個徹底, 畢竟那病逝的蘭嬪可是索額圖最疼愛的么女。

隱隱察覺出蘭嬪病逝之事不尋常的索額圖已經稱病不上朝很多日了,而康熙呢, 只在朝堂之上淡淡地說了一句‘好好養病’, 便沒有其他的作為, 就連胤礽這位中宮太子, 在索額圖‘病重’期間,不說登門探望就連打發奴才來問候的事兒也一次沒有,讓在家中坐立難安的索額圖,惶惶地一個勁說:“太子這是要跟赫舍裡一氏斷了關系啊!”

此言經由下人傳入長泰耳,長泰一聲嗤笑:“赫舍裡一氏,他索額圖能代表赫舍裡一氏?何況阿瑪還在,殿下不親近自己的郭羅瑪法,難不成還要親近你這叔外祖父不成。”

一直以來,作為噶布喇的長子,長泰一向不喜歡索額圖一房的人。他的阿瑪不就是不會說什麼奉承話嘛,他那偏心眼的祖父索尼)居然越過身為嫡子的阿瑪,將赫舍裡一氏的族長之位給了索額圖,臨死之前都認定赫舍裡一氏在索額圖的手上一定能再輝煌百年。這也就罷了,再讓直腸子性格的長泰不爽的是,索額圖家的格爾芬和阿爾吉善居然常常以中宮太子的舅舅自居,這將他這個正牌舅舅放在哪了,簡直太不將他們大房放在眼裡了。

想起這事還來氣的長泰罵罵咧咧一番,隨即便準備出府,打算到有間茶寮與明尚一起談些事情,誰曾想剛走到門口,就碰到了格爾芬和阿爾吉善,而綸布跟他們有說有笑,長泰當即沉下了臉。

“綸布,你該去西廂上課了。”

長泰拿出長兄的派頭,當即就打斷了三人的交談。綸布心虛一笑後,留下一句‘弟弟這就去’便往西廂的方向跑去,而這時長泰神色淡淡地對著格爾芬、阿爾吉善兩兄弟道:

“兩位堂弟,不知你們來兄長所住的院子有何貴幹啊!”

格爾芬、阿爾吉善同時幹巴巴的笑了笑,然後由格爾芬開口道:“兄長,咱哥倆是來問一問,大伯什麼時候病好。”

長泰嗤笑一聲,反問:“那三叔又何時病好?”

索額圖是裝病,而噶布喇卻是真的病了。

阿爾吉善諂媚一笑,卻是不回答這個問題,轉而道:“聽說最近嬸嬸進宮請安長往承乾宮,儼然將錦貴妃一系當成了正經親戚走動,弟弟在此很想問嬸嬸一句,嬸嬸將蘭嬪、將赫舍裡一氏置於何地。”

長泰沒想到阿爾吉善居然敢在自己面前這麼說話,當即牛脾氣上來,挽著袖子就給了阿爾吉善一拳,在格爾芬後知後覺進行勸架時,長泰又飛起一腳踹在了阿爾吉善臉上,在阿爾吉善鼻血橫流間,長泰愉悅的道:

“爺那好二叔準備幫著自己閨女搶男人時,又將赫舍裡一氏置於何地。”長泰扯嘴冷笑:“搶男人失敗也就罷了,左右不過再找一個男人嫁了就是。可她倒好,也不知道她哪來的膽子,一邊念念不忘已經成了堂妹夫的李鍇,一邊又勾引萬歲爺。這也就罷了,只要她入宮安分守己,憑著赫舍裡一氏,怎麼也能讓她安享晚年。”

說道這兒,長泰更加冷笑連連。直將格爾芬、阿爾吉善兩兄弟笑得心發毛時,長泰才繼續開口,說道:“太子殿下說了,蘭嬪的事兒水深得很,稍不注意整個赫舍裡氏估計都得倒黴,到時萬歲爺看在誠仁皇後的面子上,我噶布喇一系或許不會有什麼,但是你們嘛,呵呵,就難說了。”說罷,長泰也不管格爾芬、阿爾吉善的反應,直接揚長出了院子,出了赫舍裡府,往有間茶寮而去。

暫且不說長泰在有間茶寮和明尚碰頭後所談的內容,咱們接著將視線轉回宮內。蘭嬪病逝、新貴人暴斃後,延禧宮也在康熙授意下,清洗了一遍,所以郭宜佳要想從中找出和蘭嬪有首尾的姘頭是誰,根本不可能。所以郭宜佳幹脆不去查,反正依康熙對於背叛之事零容忍度來看,估計過不了多久,jian夫也會步蘭嬪的後塵,落得一個病逝的下場。

果不其然,沒隔一段時間,就傳出簡親王喇布病逝,請立喇布之弟雅布為簡親王的摺子。有些出乎意料的郭宜佳跟胤礽就兩人是怎麼勾搭上的問題、展開了熱烈的討論。隨後的調查表明,很有才女範兒的蘭嬪是個喜歡吟詩作對的主兒,也十分欣賞同樣有才氣的詩人學者,簡親王喇布長得不錯又有幾分才氣,兼之又是宗人府宗正,算是能自由出入內庭之人,康熙離京將近三個月,簡親王喇布因為宗人府的事兒找太皇太後,出入了那麼幾回內庭。而那段時間據說蘭嬪特愛在禦花園子花樹下吟詩,想來二人就是這麼勾搭上的。

至於蘭嬪為什麼敢冒這麼大的風險和簡親王喇布勾搭上,一來是因為初嘗情~事後,就一直小姑獨處,寂寞難耐,二來估計也是康熙沒在後宮,管理上難免有些鬆懈。三來嘛。也是抱有僥幸心理,認為只一兩次根本無人會發現。卻不料,當真好倒黴,只那麼一次就被新貴人撞了個正著。

新貴人對於撞破這種腌臢事兒,肯定驚慌失措。想告密吧,又怕上位者為了掩飾、遮掩皇室醜聞,將她給滅了口。所以思來想去,新貴人就想到了這麼一個辦法。其實說起來,新貴人嫁禍蘭嬪小産之事,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如果不是郭宜佳所說‘胎兒三月就能成型’,說蘭嬪既然懷孕三月,那麼蘭嬪小産流出的應該是成型胎兒,而不是血塊才對。估計就連康熙也察覺不出蘭嬪小産之事是新貴人編排的,就因為這樣,太皇太後也被糊弄住,認為出了醜聞,所以才出手讓敬事房的人暗中改了蘭嬪的侍寢記錄,將根本不存在的野~種,安在了康熙的頭上。

對於這種多方作為才可能出現的事情,康熙說不感到糟心那是不可能的,不管怎麼樣,哪怕蘭嬪只跟簡親王喇布有一次超近距離接觸,沒小産那回事兒,但無疑他帽子的顏色還是變了色的,這對於認為自己是一代明君的康熙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嗯,諷刺。

處理蘭嬪後,康熙對於教匯出蘭嬪這麼一個玩意兒的索額圖那是越來越不滿,剛剛好,感覺蘭嬪之死有些蹊蹺的索額圖來了一手稱病的把戲,想著以退為進。卻不想對於他稱病、以退為進之事,胤礽和承乾宮的那幾個大小主子,對於這事兒都十分的滿意,並順勢在裡面添了一把火,讓索額圖永久的‘病下去’,至死都沒有‘病癒’,重歸朝堂。

當然這是後事,現在沒什麼好說的。索額圖一病,與噶布喇一房關系親近的赫舍裡氏族人,又在長泰的要求下,乖得跟孫子似的,沒了索額圖一系官員牽制,而明珠一系官員又在康熙明裡暗裡打壓之下,幾乎半殘,於是被康熙推出、算是朝臣新貴的國舅爺佟國維正式成為權傾朝野的佟半朝。一時之間,佟家再次水漲船高,門庭若市,宮裡的佟皇貴妃也跟著沾光,被康熙口頭上誇獎了幾次。

要知道佟皇貴妃一直以來的夢想除了養個康熙的皇阿哥外,便是當上皇後。如今康熙誇獎了那麼幾次,佟皇貴妃就認定康熙有心要立他為後,那顆原本沉寂的心又開始飛揚起來,連幾次到慈寧宮陪太皇太後談心,幾次‘偶遇’郭宜佳這個階級敵人,佟皇貴妃都沒給黑臉,而是笑容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