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是聽來的,還要從我們村丟雞說起。”
“我們村丟了雞,自有人去族中議會告狀。本不該這樣自己去的,要先說給巫母,然後再讓巫母去跟村老講。”
“他們不這樣,直接桶到了族中議會,一下子讓村老不知所措。也只能跟著去族中議會聽情況,調查來,尋找去,就知道了此事和青螺村有關。我螺族三大寨你知道吧?”
徐清點點頭道:“我知道,你只管說後來的事。”
“青螺村老欺人太甚,恁是不認,非要拿出死證來。可哪裡有什麼死證?我村老也是氣不過,便準備回家,發誓要找死證。可惜在路上,反而被青螺那幾人害了。”
“好在有人報信,巫母給施法,拉了一頭牛去,止住了村老的血。當時全村人都去接村老,都看見了那個血啊……”
徐清聽著,想起他離開螺頭村是不見人影,想必那時候就是都去接村老了吧?
“伏山哥聽了,一個人悶頭去了青螺,也在路上就碰見了那幾個偷雞的,也是打村老的幾個人,聽了他們的話。一時氣不過,就打了起來,伏山哥壯,恁是把那幾人打趴下了。可自己也……”
“後來就被我們找回來了。”
唉,徐清嘆了一口氣,這珞伏山雖莽撞一些,可真情可貴。珞伏山是預設繼承人,放在別處,巴不得村老死了呢,還去這麼報仇,算得上赤子,救他一命,不算孬。
“徐公子,下面的菜已經熱好,請公子吃飯。”水牛哥上來,打斷了幾人的對話。
來龍去脈已經弄清楚,徐清也就拱拱手道:“伏山兄弟的病,要靜養幾日,不可讓外人打擾,讓他吃得好點。”
“多謝徐公子……”
下樓,桌上四菜一湯果然熱氣騰騰,他三個彪壯護衛也在一旁。見徐清來了,點點頭,意思是寫菜,他們看著熱的,也檢驗過了,可以吃。
徐清一笑道:“來吧。你們也許久未吃了,這菜不錯,一起吃吧?”他想著,珞秀秀閉關三天,此時肯定是回不來的。
三個護衛知道徐清脾性,也是不客氣地坐下,抽筷拿碗,自己吃了起來。徐清心裡忽然想起一事,巫母和秀秀都走了,不還有村老在此嗎,他是誰照顧?
徐清吃幾塊肥肥的臘肉墊墊肚子,加了幾個魚肉,一碗飯,送到了村老所在的房子。開啟門一看,奇怪,人不見了,難道記錯了?
不對啊,徐清又找了幾個地方,都沒看見,心道管他呢,自己吃吧。興許珞秀秀走時,讓悍婦們抬走了村老。
回到屋裡,只見桌上的菜已經吃的是七七八八,只剩下一塊魚肉,徐清一夾,還是肚子上那塊。還有臘肉,也都是肥肉特多的拿著。
“主公,我們吃的快,嘿嘿……”一個護衛道:“這蜆子湯好喝,還有臘肉,都肥。特別是這塊魚肉,豆豉鯪魚,這一塊最鮮,最肥。”
說著,他還把魚肉夾到了徐清面前。看著那快肥肉晃悠悠地夾到了自己碗裡,徐清不由得腦仁一抽。剛才他餓極了,才吃兩塊肥肉,那是為了墊肚子,可現在,呵呵……
“不要不要,你吃就好,”徐清又夾回去了。好在他給村老夾菜的時候,都是實打實按一個多人的份量夾的,完全夠他吃。
還有蜆子湯,那也鮮美有滋,一碗湯兩碗飯下肚,徐清飽嗝一打。
“主公,人也救了,秀姑娘和巫母也不見人影了,我們不如回去吧?”一個護衛問道。徐清哪次出來不是暗裡跟著十個,明裡隨著幾人?這次只有他們三個護衛,他們怕一時不察,沒有護周全徐清。
“無妨,巫母她們有事去了,歇一晚上再走不遲。”徐清想著,不禁為晚上的寒風抖了抖。
其實,最重要的,徐清還是耐不住寂寞,想管一管這螺族之事。
村老之傷,加上巫母,珞布老爹的暗示,一切都明確表明了此事必有官家插手,是青螺和知縣之間暗中交換了什麼利益。
螺頭村是不是被吞併,是不是被打壓,往小了說,不過是螺族自己的事。可往大了說,可就是關繫到民族團結,地方官廉政建設,大唐複興之路的大事。豈不聞千裡之堤潰於蟻xue?
螺頭村的事,可能只是開始。今天徐清,就想好好治一治這眼下的蟻xue!況且,徐清答應了巫母,要遷移螺頭村的村民。食言之事,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做,特別是和巫母那種會法術,又快死了的人。
一夜無話,可第二天一大早,徐清預料之中的事情就如期而至了。
村老不在,巫母不見身影,螺頭村裡無一人管事。眾村民無法,只得找到了上一任村老——珞布老爹。
珞布老爹,自然也找到了徐清。
“螺)徐清,外頭一人自稱是知縣侄兒,刺史親外甥,”珞布老爹帶了一個小翻譯,他自己用螺話道:“你實話實說,以你的官職,壓不壓得住?”
小翻譯把話說給徐清聽了,徐清大驚,珞布老爹如何得知我是官的?不過這不重要,徐清心裡頭還有另一個想法:
前幾日遇到了刺史“親兒子”,今天又遇見了刺史“親外甥”,這潭州董刺史親戚不一般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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