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年含笑:“就是此時正躺在棺材裡的嫡小姐——蔡茹,是她叫我來的。”
家丁甲掏了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遂又問道:“誰……誰?哪位小姐來著?”
知年答道:“蔡茹小姐。”
家丁甲一聽,立馬瞄了一眼家丁乙,袖子下的雙手,因緊張握成拳頭。
家丁乙倒吸一口冷氣,故作鎮定道:“蔡茹小姐前幾日就已經暴斃了,如何能叫你來!”繼而,他再次打量知年,一襲紅衫在蔡府的悽白麵前顯得格外的刺眼。
“哦~?是嗎?”知年掃了一眼守門的家丁,目光耐人尋味。
她看向蔡府,裡面屋簷樑柱,系滿白綢,院子裡,插掛著一番又一番隨風飄動的白縵。
家丁婢女們,穿著孝服,垂頭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守門的家丁見知年沒有離開的意思,遂再次出聲趕人。
知年不惱,臨走前拍著兩個家丁的肩膀,問道:“話說回來,自打蔡茹小姐暴斃,二位近來睡得可安穩?”
兩個守門的家丁聽知年這麼一問,神情瞬間一滯,臉色登時煞白,眼底是無法掩飾的恐懼。
知年挑眉,繼續道:“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看來,二位平日裡總是做著欺負人的勾當,這種事,真真不見得是件好事 。”
知年的話,惹得守門的家丁陣陣心慌。
家丁甲問:“你······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不······不知道,就······別亂說!”
知年掩嘴狡黠一笑:“行,是我誤會了兩位。”
守門的家丁嘴上是那樣說,其實內心早已心亂如麻。
知年見她的目的達到,含笑轉身離開。
小白從知年斜挎至腰旁的流蘇紅色布袋裡探出頭,看著蔡府守門的家丁神色驚惶地將大門關上。
小白仰著頭,一雙眼睛,烏黑明亮:“咱們真不用進去?“
“你沒瞧見麼,剛剛他們將門攔得那麼嚴實,咱們怎麼進去,現在又把門關上了,更加進不去了。”
“這不像是你的做法啊。”
難不成有了相公改性了?
知年揉了揉小白圓圓的腦袋:“小白,不要著急,咱們有得是機會,現在蔡府上下都因蔡茹小姐的暴斃而傷心,咱們就不要進去打擾人家了。”
小白鄙夷道:“你也信?”
“嘻嘻,信,怎麼不信,他們演得這麼賣力,這麼逼真,自然是要信的,不然,豈不是浪費了他們的一番‘苦心’?”
小白嘆一口氣,道:“行吧,你開心就好。”
知年遙望天空,笑若暖陽:“今天天氣真好,咱們再去搓一頓。”
“你不許喝酒!就是因為你昨日喝醉,害得咱們耽誤了大半天,不然早就開工了。”
“好好好,不喝不喝,我喝茶,解酒。”
知年和小白,一人一句,漸漸走遠。
赤緋跟在知年的身後,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蔡府,然後快步跟上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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