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寶要去,我也要去!”
一道悅耳聲音響起,洪小寶回頭看見青青朝這邊趕了過來,正詫異著,卻又聽見老者的爽朗笑聲。
“帝君宮宮主,你也要來玩麼?”老者臉色柔和,絲毫不像在說謊,像他這般年紀和威望,洪小寶也想不出他有什麼必要逗在場的這些人玩。
那這麼說,青青是那個神秘的帝君宮宮主?
這也太讓人大跌眼鏡了吧!
這世界最強的隱世豪門帝君宮的宮主,竟會是一個小女孩?
方星寒又扯了一把銀鬚,看向青青的眼神都大變了樣,原本老成的他卻在心裡盤算著自己有沒有對這個小女孩做得不好的地方,想著之前好像沒有得罪這位小佛爺,心裡的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
尹寒江可就不同了,他還沒高興多久,就被當面潑了一盆冷水,這酸爽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深刻體會。
帝君宮,聽這個名字就知道來頭不小,對於這個門派,兩位老人家可謂是心知肚明,這是這個世界如假包換的第一隱世豪門,只是帝君宮四位護法宮主,星君蕭天羽,仙君姜無憂,兇君厲鴻天,聽雨樓的聞鷓鴣,實力就都與六大正統的掌教相當。
當年兇君厲鴻天為了祭刀,所謂的正統宗門七天內少了一半,可六大正統中沒一個人出來解圍,最後尹寒江貌似發了一篇聲討檄文,雷音閣的後山起了一把火,最高的山頭平白被削了十三丈,最後不了了之。
兇君近些年很少入面,帝君宮宛如潛龍在淵,從不露面,彷彿不曾出現過一般,只是有了些年歲的老人都知道,這個世界最強的門派,從來都不是所謂的六大正統。
只是這神秘而強大的帝君宮宮主。難道真的只是個小女孩?
尹寒江眼神飄忽,心頭卻已經亂成一團。
不管在場的人怎麼看,反正洪小寶已經驚呆了,但估計場上所有人臉上都無一例外。臉上都是一個大寫的懵逼。
佔據著鳴鳳榜榜首的第一天才,竟然是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青青,看著青青一臉青春無邪的模樣,洪小寶已經凌亂了。
剛才那位白鬍子老爺爺說了什麼他可是知道的,那可是聖使大人。但面對青青時卻分外客氣,那一句“你也要來玩嗎”,各中意味,實在耐人尋味。
場中忽的響起一片議論聲潮,感受到眾人隱晦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青青皺了皺眉頭,跺著腳怒罵道:“死老頭,你有必要都說出來麼?這叫我還怎麼在外拋頭露面?”
在場的人都傻了眼,能對老者這麼不禮貌的人,在場的恐怕就只有她一人了吧?
那可是碎星海的聖使。別說這個世界有沒有能與他同等階的存在,單論聖使這層關係,就已經凌駕於六大正統太多,這小女孩這麼講話,也太不敬了吧?
但老者卻絲毫沒有在意,只是捋須柔聲笑道:“即便是帝君宮的宮主,想進入我雲鼎學府也得經受層層選拔才行,你的修為在比試之時可佔不了任何優勢。”
“我知道,廢話少說,把令牌拿來!”此刻青青再一次重新整理了大家的認知。神秘而強大的聖使大人的面子,她說駁就駁了。
老者跟前那名一直抱劍卻不做聲的劍眉少年忽然皺了皺眉頭,竟然抱拳道:“在下凌雲海,雲鼎學院蕭字門的招待師兄。今年十九,剛入六星,希望我們能在雲鼎學府中相見。”
他的話音剛落,場中倒吸氣聲已然響成一片,不少人睜大眼睛看著那少年,神色中滿是豔羨。
十九歲。六星!
這簡直就是駭人聽聞,洪小寶十八歲晉升五星已經重新整理了天雲大陸的記錄,但從五星到六星可不是一兩年能突破得了的,有些人窮極一生,花了數十年,卻也無法突破這層桎梏,正常人只需稍稍用心,便能想象到天運大陸和碎星海之間的差距。
那少年仰起頭,自然也在為自己的天賦而自傲,畢竟在這個低等世界,能與他修為相匹的,恐怕都是些上了年紀的老者,他有這天賦,足以自傲。
可青青並未多看凌雲海一眼,只將目光再次放在老者身上,抱拳道:“既然是蕭字門的弟子,那你應該是蕭長河吧?廢話別多說,把令牌發下來吧。”
眾人更加詫異。
可老者卻淡然一笑,隨手丟擲兩道令牌,落在青青和洪小寶手中。
令牌入手,洪小寶只覺手中令牌帶著如處子肌膚般的溫熱,細心看去,令牌中青紅流光閃動,青色玉佩中鑲嵌黃金雕紋,朵朵雕花連環纏繞,宛如從玉牌中生長出一般,當中每一處雕花都極具匠心,至少洪小寶覺得,以天運大陸的工匠,根本雕不出這麼精緻的鏤空雕花。
“這一看就是大神製造!即便只是工藝品也價值不菲!”洪小寶兩眼發亮,但看了一眼就匆匆收了那個“貪財”的心思,這可是聖使令,三月之後還需要這個東西做入場券呢!
再看向青青時,洪小寶眼神都已經不太一樣,眼前這位老者肯定和青青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不然老者怎麼可能對青青這麼客氣。
而且,青青可是帝君宮的宮主,比房梁還要粗的大粗腿!這次天才戰若能抱住這個大腿,進入雲鼎學府的機會又加大了幾分,恐怕彩蕭要想取得天才戰的資格恐怕也要靠她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