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丹長這嘴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呢？

洪小寶是無語了啊，越接觸洪小寶就越確定這傢伙有個極其罕見的天賦：將腦中所想絲毫不剩表達出來。

奇葩啊！

眾人都在心中驚歎於陳丹，一時都有些沉默。

“他們這是在心中議論我呢吧？”陳丹又說話了。

“……”

“……”

“得得得，算我服你！”洪小寶豎起了大拇指，突然湊近了陳丹：“哎，陳丹，你說說師父為了留我開出了啥條件？”

“師父說先給他五千靈晶，不行再加，最多八千。還有一些靈藥，分別是……”陳丹如倒豆子般將煉藥閣的商業機密通通通往外倒，好在周良眼尖，大喝道：“陳師兄！”

“啊！”陳丹捶了捶腦袋，也發現了自己說的太多了。

而洪小寶那叫一個感動啊！

你看看，這世界就該這樣對不對？多一點真誠，少一點套路。

這樣的世界是多美好的一個世界吶！

洪小寶心情大美，老實說，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要多少出場費，因為他也不太清楚頭名對於這些閣的重要性，不過這會兒聽到煉藥閣能出到八千靈晶！乖乖！

也就是說這一次自己的收入就能達到一萬靈晶？

“哎哎哎，老頭兒！”洪小寶立刻求助，“你說這個頭名對於各大閣的意義有多大？”

沒等殷九幽回答，洪小寶先自言自語了起來：“第一個好處自然就是名聲了，說哪個中學出了個哈佛大學啥的，絕對一堆人烏壓壓過去，第二個好處應該就是總閣分配下來的資源，不過老頭兒，你說這個資源會有多少？”

洪小寶沒接觸過這麼碩大的門派的資金，對於這個真心沒個數。

“小子，你莫真以為諾大一個雷音閣是九成底層弟子養起來的，”殷九幽冷笑了起來。

“不是麼？”洪小寶奇道。

雷音城大概有十萬人，當中九成多是一重弟子，這些弟子每人每月需要繳納十靈晶，光是這一筆靈晶每月便有百萬之巨！所以好多底層弟子難免會腹誹一句那些滋滋潤潤每月還有月錢領的外門弟子都是自己養活的。

“那算個屁！”殷九幽冷笑道，“只要體量到了一個地步，放個屁都能黃金萬兩！像雷音城這等巨無霸，其佔據的靈脈價值你能數清？稍稍摳一點來就夠你小子數一輩子！再弄點苦力，煉煉器煉煉丹的，那又是滾滾滔滔的收入。再不用說一本萬利的拍賣行、不同城間的貿易了。雷音閣莫說七八重乃至閣主級的大修士了，就算只是你們這些外門弟子每個月所得的靈晶資源，也遠不是百萬靈晶可以支撐起來的，還有像上次來救你們的雷鷹什麼的也需要巨量靈晶，而一個大城花銷又豈止這點？”說著輕蔑至極看了洪小寶一眼，指了指天上：“就算只是此護城大陣，估計每月花費也有六七十萬了！也就你這等蠢貨會以為高層是低階弟子那點月供養起來的。”

“厲害厲害！”洪小寶對老頭兒這又欠又賤的嘴是早就習慣了——特別是像現在這種需要他的時候，所以完全不以為意，道：“那老頭兒，你說某一閣得到了一個頭名，上面會給予他們多少支援？”

“這不同的，”殷九幽搖搖頭：“大閣因為人頭基數大，資源會拿大頭，小閣同理。但比如這一次煉藥閣處理癘風危機，雷音閣也會給予最大力度的支援，有時候比如某一閣出了只極天才的弟子，也會這樣。還有，比如陣法閣封印著某隻大妖獸，也會不計代價支援。甚至於某一閣中有一位極強大的人物，看他面上也會有數不計的好處。”

“厲害厲害！”洪小寶眨巴著眼睛，他不知怎麼的，心思全放在了陣法閣封印大妖獸這個假設上：“老頭兒，感覺你意有所指啊！這封印大妖獸是什麼鬼？”

“老夫以前就封印一隻妖獸大敵封印了萬餘載。”殷九幽理直氣壯道。

“……”洪小寶皺起了眉頭：“哎，你總要給我一個大致的數字啊！不然小爺咋談買賣去？”

“如果是馴獸閣這種大閣，二重頭名二十萬，三重頭名三十萬，四重四十萬。如果是烹飪閣這種小閣，可能在四五萬之間，”殷九幽隨口道：“當然，老夫這只是說個大概數字，若是雷音閣大氣一點，百萬也非不可能，若是小氣一些，一萬也有可能。”

“厲害厲害！”洪小寶想了想，覺得老頭兒所說那二三四十萬的假設最靠譜——當然，洪小寶對於這個心中著實沒數，就算說二三四百萬他也依舊會這麼認為。

這麼一來洪小寶立刻對自己如今的身價有了個模糊的認知。比如三重首名，就能得到三十萬靈晶的獎勵，雖然說每個閣的體量很大，弟子也多，需要花錢的地方也多，但你們吃肉，讓小爺喝口湯應該也可以的吧？

再怎麼著……半成應該能有吧？

洪小寶美滋滋琢磨著，彷彿那頭名已經洗白白等著他了。

要是殷九幽沒說各閣頭名的獎勵，洪小寶或許五千靈晶就已經美滋滋將自己賣了，但這會兒立刻覺得這價是太看不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