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莫的腦海冒出了這個詞。

“小蝶，記得明晚再多找幾個強壯的男人。”

蛇娘子這時候說話了。

可屋裡除了十幾個男人再沒旁人，她是在跟誰說話。

“是，娘子，”就在江小莫疑惑間，一個動聽的女子聲音響了起來，原來是一隻站在門外侍奉的、名為小蝶的侍女。

開啟門小蝶修長的身影來到屋中，看到一地還沉浸在愉中的男子，嫌惡地皺了皺眉，說道：“娘子，之前的城西亂葬崗滿了，再多放他們只怕就要引人注意了，咱們得再找其他地方放屍首才行。”

在她眼裡，地上的這十幾個男人已經不是活人，而是需要處理的屍首。

經過一夜的採陰補陽，蛇娘子的精神、心情都很好，隨手從枕頭底下丟擲了一個金元寶扔給了小蝶道：“給你，建個專門的地方，專門放屍首。”

因為秦二的死去，殺人兇手江小莫始終未曾找到，加之從前天晚上開始便會莫名其妙地失去記憶，醒來的時候身上卻是一灘血，蛇娘子的心情十分惡劣，但是經過一夜的歡悅，加之採補了這麼多的男人，她的心情自出巫山大墓後，第一次變得這麼好。

“是。”小蝶欣然領命，她平日裡最恨男人，把經蛇娘子採補過後的男人殺掉，是她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

我靠，真要殺人！

在窗外偷看的江小莫此刻吃了一驚。因為名為小蝶的侍女在說完“是”之後，手上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柄閃閃發光的匕首，毫不猶豫地朝就近一名躺在地上、佝僂著身子的男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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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手起刀落間，男子的頸動脈便被輕鬆劃開，鮮血頓時噴灑開來，落到旁邊的男人身上，以及小蝶的衣裙上。

小蝶頓時發出一串如銀鈴一般的笑聲，躺在床上的蛇娘子也發出慵懶的笑聲。

殺人，在她們眼裡竟像是樂趣一般！

而其他的男人，甚至包括剛剛被殺掉的男人，竟然絲毫不覺，依舊閉著眼睛，臉上露出歡愉的笑容，他們似乎對外在失去了感知。

這妖女果然該死，狂化害人不說，平日裡乾的也是這種殺人不眨眼的勾當！

江小莫看的心頭火氣，今日來本就是為了殺掉蛇娘子，所以便要一腳踹開窗戶，走近屋內。

卻萬萬沒想到這一刻，異變陡生！

原本臉上掛著慵懶滿足笑容、津津有味地望著小蝶行兇的蛇娘子，忽然間從床上一躍而起，在小蝶拿著匕首放到第二個男人脖頸上的時候，如一隻勢大力沉的黑色蝙蝠，凌空飛起踩到了小蝶的肩膀上。

“娘子！”小蝶驚叫一聲，肩上受力不由自主地仰面跌倒在地上。

接下來江小莫只看到了小蝶眼裡的恐懼，後者在這一瞬間顯然也注意到了窗戶上正在往裡偷看的眼睛，她掙扎著右手，指向了江小莫所在的防線，隨後連慘叫都未來得及發出，手臂便沉沉地落到地上，美麗的面龐上死前的驚訝和恐懼以及不解的神情凝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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